已无声息,发胀走形的爸爸。
他的头用一件湛蓝色工装遮盖着,身上穿的是同色的工装短袖,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被撑得鼓鼓囊囊,绣在胸前口袋的名字却依旧清晰。
那是姐姐出嫁前绣的,为了和其他工友的工装做区分。
不曾想,如今这件衣服,成了辨认身份的证据。
饶是如此,程边梨还是想亲眼看看爸爸的脸。
她伸手,摸向那件用来做遮盖的湛蓝色工装。
一旁的柴青凤,眼中闪过兴奋与期待。
不过,她想看到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
陆九没有阻拦程边梨!
柴青凤瞥一眼刚刚从脏水沟里爬出来的柴世龙,嫌弃地往右靠了两步,真臭!
“谢谢。”
程边梨颤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重新遮好爸爸,十分郑重地朝着眼前的人鞠了一躬。
“我,陆九,你,边梨?”
男人嗓音清朗悦耳,但发音有些奇怪,很别扭的本地口音。
程边梨在脑子里过了两遍这个名字,才想起他是谁。
陆九,一个多月前,爸爸在城关镇救下的那个男人。
听爸爸说,他当时浑身是血和刀伤,伤得特别严重,最凶险的是头上的伤,被人开了瓢,像个血葫芦,送到县医院的时候,只剩一口气在。
他经过10个小时的手术才脱离危险期,又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苏醒,但醒来忘记了自己是谁,并失去了语言能力。
陆九身上,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是一件绣着“陆”字的上衣,在没有全国联网的1980年,派出所查不出他的身份,只能暂时确定不是附近县市的逃犯。
县医院判断,陆九是脑部受伤引起的失忆和失语,这里医疗水平有限,没条件进一步检查,建议去省城继续治。
去省城治病花费更多,他还欠着县医院的医药费呢,只能先在县医院治好外伤。
好在,陆九恢复能力和学习能力惊人,出院时,已经可以往外蹦两个字的短语,不算哑巴了。
爸爸为他作保,让他在酒厂帮忙做工,赚钱还医药费,还以自己在家中的排行,给他取名陆九。
程边梨想起来,爸爸前几天说,陆九跟着酒厂的送货车,去临近的县市报案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身份线索。
算着时间,应该是昨夜回来的。
再看他眼下青黑,一身泥泞,身上泡出了褶皱,恍然他应是在河里找了一夜。
是个知恩图报的男人。
那么,上一世,也应是他找到了爸爸。
可为什么,上一世她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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