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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渊也不嫌疲倦的一次次回应:“对。”
少女笑了笑:“宋知渊,我还是觉得你特别了不起。”
他没听见,马蹄踏踏,到达战场时,天已破晓。
在主营同诸位将领制定完计划,见各位快步走出去执行,空荡的帐篷内他沉沉吐息,随后对着菩然道:“之前对你举剑是我的不对。”
菩然一愣。
啊,是在说刚见面那会儿的事啊。
她双手背后,手中拿着的是收拢的泼墨伞:“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眼睫微颤,泄露的情绪里有股怜惜与悔意在其中:“疼吗?”
菩然眨眨眼,到底还是上前抱了抱他:“不疼。”
这番话,带着决然。
也许他知道自已不会活着回来了,所以才选择将心中的尖刺说出口。
双臂抬起,他回抱她,拥紧了,像是要融进骨血。
宋知渊出征,大家都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人诟病他的年龄,反正赢不了,无所谓了,谁来领兵都行。
但出乎意料的,这位少年将领分外英勇,并且在谋略上可以说胜过了青旋。
好像可以赢?
士兵振奋,尽管渺小,但他们的确看见了希望。
各个嘴中高声大喊:“杀——”
他们随着少年一同冲锋,前仆后继,不知疲倦。
宋知渊更是以身作则,冲在最前方。
漆黑的甲胄鲜血斑驳,总是孤寒的眉眼布上一股阴鸷狠厉。
敌方喊话,他掷地有声回应:“玄月不降!”
这场战争极其惨烈,玄月是赢了,但宋知渊负伤坠湖。
伤势严重,根本不能活,更别说落入深不见底的湖中。
菩然没有犹豫,她出手了。
时间见证一切,审判一切。
如果这一切不该存在,时间自会阻止她,就如她尝试向明曜说出不久后的宗政灭族,却被消音一样。
不该存在的她会失败。
但本该存在的,她会成功。
成功了,宋知渊的命她护住了,但碎空的人趁乱将他掳走,她没有成功阻止。
时间不允许她破坏已经存在的未来。
碎空监狱,那些人将他吊起鞭打,喂下药物,关进水井遭受浸泡,更是侮辱的在他身上用铁烙印下“奴”字。
菩然的眼神平静的骇人。
她就站在少年身边看着一切。
看他被折磨到精神崩溃,一夜白头。
要救他。
必须要救他。
她在碎空穿行,忽然眸光一凝,她看见了偷偷回到碎空探听情报的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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