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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是世家大族,作为嫡系,尤其要受得住家业。
姚家人爱子却不会惯子,无论什么面子里子,错了就是错了。
若非当初幺女姚蓁蓁走失,她也不会将所有感情倾注在姚沐沐身上,致使这孩子在姚家一众晚辈中显得尤为骄纵。
是她的失职。
姚沐沐丢了大脸,气得几乎背过去,飞快地起身跑出花园,去了宫内暂居之所。
姚夫人派了婆子去寻她,也就不管了。
她走到沈拂烟身侧,低声道歉:“公主殿下,都是臣妇教导的不是,还望公主恕罪。”
沈拂烟对姚家其他人都很有好感,她朝姚夫人露出笑容。
“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对夫人没有半分不满,倒是姚三小姐,这般性子……今日若说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恐怕……”
她是真的在与姚夫人推心置腹,毕竟姚家世代忠良,姚蓁蓁还是她的好友,姚沐沐这个祸从口出的性子若不改改,以后少不得要惹出事来。
姚夫人何等机敏,立刻察觉到了沈拂烟的意思。
她心下稍软,没有一丝难堪的模样,而是朝着沈拂烟点点头:“公主教训得是,臣妇受教了。”
沈拂烟又在花园坐了会,见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同姚蓁蓁告别,自己往一旁的小路上逛去。
走着走着,她发现脚下好像是通往恒王居所的路,心中一阵恶心,赶紧转身折返。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不知从何而来的裴晏危。
“羊入虎口。”
一双大手掌住她摇晃的身子,沈拂烟抬眼撞进他满含笑意的眼睛。
从昨夜到现在,裴晏危一直在忙着审讯捉拿,分明不过半日,她却感觉已经好久未曾见到他了。
“你怎么来了?”
沈拂烟满心雀跃,却不敢过多表露。
这里是宫中,耳目繁多。
“莫怕,我的人在周围控制着这里。”
看出她的担忧,裴晏危拉起怀中人的手,以唇在冰冷的指尖轻轻蹭了蹭。
“此事眉目大多已清,不用我再亲自盯着。”
他勾起唇角,捏着沈拂烟柔软的手指。
“玉儿怎么来这种腌臜地方?”
“随便走走,未曾想走错了路。”沈拂烟一直沉郁的心情在碰到裴晏危的刹那全都烟消云散了,“查出结果了?”
“还需抓几个人。”
她眼神晶亮,叫裴晏危看了,只感觉自己熬出来的眼底乌青都被照白了。
“走,带你去看场好戏。”
他握住沈拂烟的手,重新往着恒王宫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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