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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殿下,这弓可是沈拂烟她自己偷拿的,不关我们沈家其他人的事啊。”
白氏只是要婆子去报了官,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恒王与禁军,她一时骇的不敢说话。
倒是沈若柳很开心,怡然自得地为恒王斟了茶,此时站在一侧,脆生生道:“母亲,恒王殿下最是守礼公正,谁做的丑事便罚谁,您无需担心。”
恒王勾起唇:“沈二小姐所言极是,这弓是沈拂烟偷的,也是她独自拿到都督府行贿,自然不关沈家人的事。”
他也未想到,沈若柳才告完状,他回宫路上便得了消息,找父皇要了命令,负责处理此事。
裴晏危不在,沈拂烟落到他手里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想到那窈窕的身姿,恒王眸色渐深。
“参见恒王殿下,”这时沈拂烟从路上拐出,闲庭自若地行礼,“不知殿下这般大张旗鼓地来我沈府,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恒王轻哼一声,跋扈地扬起下巴,“陛下御赐的玄铁弓,怎会在都督府上?是你潜进沈大人的书房,去找裴阎王行贿了!”
“哦?那玄铁弓乃是陛下赐给臣女生父沈愈的,臣女珍爱都来不及,怎会将此物送人呢?再说了,御赐之物,送人可是大不敬之罪,臣女可不敢。”
沈拂烟镇定地回答。
白氏按捺不住:“胡说,那日你分明向我要了玄铁弓,说要去都督府行贿,好在我未答应,谁知你竟敢偷派家丁潜入书房行窃!”
“母亲还真是撒谎不眨眼啊,”沈拂烟冷下来,面无表情地笑了笑,“谁瞧见了我将玄铁弓拿去行贿?恒王殿下口口声声说玄铁弓在都督府上,可曾见到了?”
恒王已派人问过,那日沈拂烟确实搬着弓箭形状的物品去了都督府,又搬进了都督府门内。
裴晏危喜好珍藏兵器,一定收下了此物!
“少废话,给我拿下,现在去都督府,查清罪证后带入天牢!”
恒王神色得意,目光掠过沈若柳的胸脯,挥手示意禁军上前抓人。
“我自己会走,”沈拂烟淡然地笑道,“不过,若最后证明殿下是错的,我是无辜的,殿下该如何?”
沈若柳恨道:“殿下怎么可能错,你敢做敢当,别给我们沈家抹黑!”
只要沈拂烟进过大牢,她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
到时候,整个京城没人敢娶她。
她就真的只能嫁给那些走卒了。
恒王真是说到做到,一时间,沈若柳看着恒王的神色也温情脉脉起来。
“本王错了?”恒王舔住后槽牙,“若本王错了,便当众学狗叫,再送你黄金千两!”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沈拂烟的嘴硬罢了。
区区弱女子,也敢和他这个亲王叫板?
“还请殿下记住自己的话。”
沈拂烟低头一笑。
恒王眯眼。
这女人和那死阉人一样惹人厌烦!
走在大街上,身后是禁军,沈拂烟如入无人之境,脊背直挺。
“这是怎么回事?这沈大姑娘怎么被禁军押着?”
“沈家又犯什么事了?难怪左相公子与她和离,这一天天的没点安生事呀!”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沈若柳坐在马车里,兴奋地攥紧了手。
沈拂烟的名声要彻底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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