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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前尘往事（第1页）

奇槟因为自己和宗门里好几个武者接连晋升，要摆酒庆贺一番，诚心诚意地邀请燕阳赴宴，燕阳爽利答应了。

席间，燕阳问道：“奇宗主，我在地底下到底待了多长时间？”

“一个多月！”奇槟回应道，“我很担心，怎奈你布设了禁制，我无法进去查探，只索作罢。”

“啊，这么长时间。”燕阳说道，“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奇槟回应道：“其他的倒是没有，不过，你出来之前，也就是我晋升之前，天地之间发出了嗡鸣，持续大约顿饭工夫。”

燕阳闻言，彻底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由不得成就感爆棚。以一己之力清除武道抑制物，推动整个寒山界的武者进阶，这样的成就，任谁都会沾沾自喜。

回到建章宫，燕阳第一时间去见界主孛罗。孛罗面带喜色，开言说道：“看来那地心里头果然有武道抑制物，又被你干净利索地清除了！”

“怎么，您莫非也晋升了？”燕阳问道。

“确实如此！”孛罗回应道，“你此番立下了不世奇功，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

燕阳笑道：“感谢什么，我自己也有不小的收获。”

接下来，他将自己在地心里头的遭遇向孛罗仔细讲述一番，听得孛罗惊异连连。

沉吟片刻，孛罗说道：“从现在的情况看，天地规则的改变，并不能使所有武者普遍受益，那些病灶未除的武者依然无法进阶。对你来说，该做的工作还要继续做，任重而道远。”

“界主放心，我一定尽力！”燕阳爽利应承道。

回到自己的小院，燕阳又先后感应到宫廷里好几个人晋升的气息。此类事情今后还会接连发生，所以他并未如何关注，而是进入一个魔毒小世界，跟魔尊丁弗攀谈起来。

他与魔尊交往的目的，是更多地了解一些蝎魔界的事情，以便于他将来跟那些蝎魔界大能顺利打交道。他暂时还没有跟蝎魔界大能打交道的可能和必要，将来一定会有。有备无患，多掌握些情况总是好的。

“我听雾锵说，你先前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后来是如何接替他的位置的？”燕阳问道。

丁弗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在蝎魔界，唯有半祖修为的人才能担任魔尊，如果一时之间没有这样的人，那么魔尊那个职位便宁缺毋滥。雾锵陨落的时候，我还没有成长起来，整个蝎魔界也没有任何一个半祖。差不多一万年之后，我晋升为半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下一任魔尊。”

“啊，原来蝎魔界对魔尊的身份竟有这么严格的要求！”燕阳叹道，“由此看来，那纯粹是以修为论英雄了。”

“情势所迫，不得不尔。”丁弗说道，“经过先前跟卧虎界的那场战争，蝎魔界的人更加认识到提高修为的重要性，这么做的目的也是激励所有武者上进，让他们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博取成为魔尊的机会。如果没有这样的激励机制，他们就可能怠惰，而怠惰则会招致更大的祸患。”

“有了雾锵陨落的教训，你应该吃一堑长一智，怎么又重蹈了他的覆辙呢？”燕阳继续发问。

“你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幼稚！”丁弗说道，“雾锵不想陨落，我又何曾想重蹈他的覆辙？怎奈卧虎界那些狗崽子贼心不死，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蝎魔界，一旦时机成熟，便悍然向蝎魔界发起进攻。人家兵临城下，我作为一界之主，总不能做缩头乌龟吧？没办法，只能率领武者们跟进犯的强敌酣战。战之能胜，那是一种荣耀，战而不胜，起码也是一种光荣。最终的结果，唉，我确实光荣了，想必蝎魔界生灵涂炭，被卧虎界的人糟蹋得不成样子啦！”

“如此看来，卧虎界确实好战，然而它又如何保证每战必胜呢？”燕阳问出自己的疑问。

“其间当然有些门道。”丁弗说道，“卧虎界的武道水平极高，其他界别的顶尖武者往往选择去那里历练，其中一些人后来成为了本界的界主。那些界主都是半祖修为，实力了得，本当立足本界有所作为，却因与卧虎界大能有武道传承渊源，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召唤，临战之际帮着卧虎界武者厮杀。更有一些界主便是和平时期也情愿待在卧虎界，导致本界虽有界主而实际上并无界主、虽有半祖却实际上并无半祖。这样的界别，一旦遭遇罗天域强者的侵犯，可谓几无还手之力，毕竟那些仙玉级尊者完全撑不起本界那片天。”

“这些事情很不正常，简直超乎想象。”燕阳说道，“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啊，”丁弗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令人捉摸不透。”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陨落的呢？”

“大约十五万年前。”丁弗回应道，“跟雾锵前辈陨落的时间相差十五万年。”

“啊，十五万年一个战争周期，怪不得呢！”燕阳闻言颔首。

“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怪不得什么？”丁弗问道。

“如果真是十五万年一个周期的话，那么蝎魔界跟卧虎界的下一场战争又临近了。”燕阳回应道，“你们蝎魔界的人现在异常活跃，在包括寒山界在内的许多界别招募了不少代理人，应该是为即将到来的那场战争作准备。看来现任魔尊比你和雾锵睿智，知道借助外界的力量、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丁弗闻言思忖，须臾说道：“嗯，这个做法确实有些巧妙，却不见得管用。两界之间的战争，取胜的关键因素不是乌合之众的多寡，而是最高端战力的强弱。再多的乌合之众，都敌不过一个半祖。卧虎界能够调动更多的半祖力量，而蝎魔界却只能动用一个半祖，也就是魔尊，这样的对比如果无法改变，那么战端未启之日，胜负之数便已经确定。”

“你的意思是，蝎魔界还是注定打不赢下一场战争？”

“打不赢！”丁弗说道，“不但打不赢，而且现任魔尊也会步我与雾锵前辈的后尘。”

说这话时，丁弗的面色变得有些灰暗。

燕阳盯着他看一会儿，说道：“如今有了我，情况或许不一样了。”

“你能改变什么？”丁弗苦笑着摇摇头，“你现在也不过是个仙玉级尊者，即便愿意帮着蝎魔界武者厮杀，面对半祖的时候还是毫无胜算。”

“我不是半祖，却可以培养半祖。”燕阳笑道，“而今你跟雾锵都在我的小乾坤里，有朝一日一定会成长起来，重新站在武道的巅峰。你们两个，再加上现任魔尊，三个半祖级人物联手，难道还打不赢吗？”

“你这是十分乐观的说法。”丁弗说道，“我们成长起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完全不像吹口大气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