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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浩正准备说直接去作坊,没想到马车里的卢春水说道:“我们先去金家。”
得,自家娘亲发话,张君浩只能照做,赶着马车跟在金三郎后面,悠悠到了金家老宅。
驴子赶到驴棚里,可马车,那就不行了,好在院子不做泡笋后,所有的杂物都被收了起来,金三郎熟练的拆掉门槛,让张君浩把马车赶了进去。
因着要来村里,张与善夫妇特地穿了最普通的一身衣服,但就是这样的一身衣服,也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尤其是赶车的张君浩可不是第一次来柏梨村,远远地金老太就认出了这是和金三做生意的公子,能被金三称为公子的,一定是员外家的少爷,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金花,你听我跟你说,就金三家刚刚进去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不是特别年轻吗?那是那家的少爷,要是你入了他的眼,往后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金老太坐在床边,拉住黄金花的手,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黄金花是金老太的侄女,今年刚十五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一听是少爷,两抹嫣红悄悄印上双颊。
“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黄金花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金老太问。
金老太拍着胸脯道:“保真!我跟你说,待会儿你……”
海椒作坊。
来来往往的村民,穿的破旧但干净,手上虽有老茧,但指甲并无污泥,看得出来很爱干净,不管是洗海椒,还是切海椒,每个人肩膀上都搭了一条汗巾,若是脸上有汗,随时都会抬臂用汗巾抹掉,绝不会有任何一滴汗掉进弄好的海椒里面。
卢春水点点头,做吃食,最重要的就是干净,不干净的吃食卖出去,不仅会砸了卢家的招牌,也会让金家名誉扫地。
看完了海椒作坊,又来到豆坊,豆坊相比海椒作坊,就热了不少,房子里蒸汽弥漫,几个村民正在搅动豆浆,豆香味不断从空气中窜进他们的鼻腔,引人口齿生津。
正好豆坊还有刚弄好的豆腐脑,一人舀了一小碗,询问完各人的口味,几种不同的豆腐脑被盛上桌。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许久不吃以后,突然吃一顿,就显得特别好吃了。
吃完豆腐脑,张与善想到干豆腐,就说:“能带我们去看下干豆腐是怎么做的吗?”
金三郎有些犹豫,熏干豆腐的房间,一向烟大,他怕带县令过去,到时候呛到就不好了。
“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张与善见金三郎犹豫不决,还以为干豆腐的做法需要保密,就摆摆手道。
“张员外,不是不方便,而是做干豆腐的房间烟特别多,容易呛到人。”金三郎解释道。
张与善疑问地哦了一声,又道:“只是烟而已,小心些就不会呛到了。”
于是,金三郎又带着几人到了熏干豆腐的房间,临开门时,又让他们退后些,免得烟大冲人。
房间门一打开,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又等了一会儿,金三郎看见青烟全飘在上层,便道:“可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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