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的粗嗓门像生锈的齿轮卡进了链条,刚被金光点燃的喧闹瞬间凝固。这汉子铁塔似的杵在人群后沿,工装背心里凸起的肌肉块把布料撑得紧绷,右臂肘关节处的旧伤在阴雨天泛着红,那是上个月徒手掀翻巡逻队侦查车时留下的纪念。他举着的右手比寻常人脚掌还大,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机油黑垢,此刻正尴尬地悬在半空,仿佛举着个烫手的烙铁。
“俺那胸口,”
他挠了挠络腮胡里藏着的泥灰,喉结滚动着,“贴了三天,痒得直想找块矿渣蹭蹭。夜里睡不着,就着营火照镜子,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周围响起一片细碎的附和。蹲在前排的瘦高个阿明掀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交错的抓痕:“俺也一样!越挠越痒,后来用酒精擦,疼得龇牙咧嘴才好受点。”
穿补丁裙子的翠婶也接话:“可不是嘛,俺家那口子贴后腰,半夜痒得直哼哼,跟杀猪似的。”
木桦突然从油桶上蹦下来,落地时震起的尘土扑了前排人一脸。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鲁达面前,鼻尖几乎顶着对方结实的胸膛,眼睛亮得像两颗烧红的铜钉:“痒?这是天大的好事!”
他攥起拳头猛砸鲁达胳膊,沉闷的响声在营地里回荡,“你以为那是蚂蚁爬?那是灵力在跟你认亲呢!”
他突然转身跳上旁边的碎石堆,拔高嗓门:“想当年蓝星上的铁匠打宝刀,得用血水淬火!为啥?让兵器认主!这符箓也一样,那点痒意,就是它在跟你们的血气搭线呢!”
他掰着手指头数,“第一痒,是灵力在试探你们的筋骨;第二痒,是符纸在适应青钢界的空气;第三痒
——”
他突然顿住,卖了个关子。
“第三是啥?”
鲁达忍不住追问,粗眉拧成了疙瘩。
“是你们的骨头在跟符纸较劲!”
木桦猛地一拍大腿,“就像俩犟脾气的驴,总得互相蹭蹭才能磨合到一块儿去!等啥时候不痒了
——”
他突然做了个猛虎下山的架势,“那就是你们跟符箓成了拜把子兄弟,刀枪不入!”
人群里爆发出善意的哄笑。鲁达摸着胸口,脸上的困惑渐渐变成半信半疑,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夹克上画着圈:“那……
那薄荷脑又是咋回事?”
“提神!绝对是提神!”
木桦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像说悄悄话,却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你想啊,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万一犯困了咋办?这点薄荷劲儿,保管你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他突然做了个鬼脸,“再说了,总比疼好吧?”
这话逗得鲁达
“噗嗤”
笑出声,满是胡茬的脸挤出深深的褶子。他抬起蒲扇大的手,这次不是提问,而是重重拍在木桦肩上:“你这张嘴啊……
比俺修过的最滑溜的齿轮还能转!”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喷嚏突然炸开,唾沫星子溅了木桦一脸。鲁达慌忙道歉,木桦抹着脸大笑:“看!灵验了吧?这就叫打通任督二脉!”
这场插曲像块投入滚油的火星,彻底点燃了营地的热闹。分发符箓的队伍立刻变得骚动起来,原本拘谨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手里的金色符纸在暮色里闪着温暖的光。
“都看好了!这玩意儿得贴心口窝!”
有人举着符箓示范,引来一片效仿。可没过多久,队伍末尾就传来惊呼声。
老刘头正踮着脚,把符箓往额头上拍。他那顶破毡帽歪在一边,露出光秃秃的后脑勺,贴符的动作虔诚得像在朝圣。“当年在矿上,俺见工头戴过能隐身的头环!”
他振振有词,枯瘦的手指把符纸按得严严实实,“这金晃晃的,指定是一个道理!”
“那是金钟罩!防打的!”
人群里有人喊。老刘头手一哆嗦,慌忙去撕,可符纸像长了根似的粘在额头上,越使劲贴得越牢。他急得直跺脚,额头的符纸突然闪了闪,在眉心烙下个淡淡的金印,活像庙里的寿星公。
“老刘头这是要当门神啊!”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引得全场笑翻。连一直紧绷着脸的王铁根都咧开了嘴,露出两排黄牙。老刘头又气又笑,干脆把破毡帽往下一拉,遮住额头的金印:“咋了?贴脑门咋了?万一被机器人拍黑砖呢?这叫顶天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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