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过去,奔流马驮着一位男人回到学院。
奔流马来到学院,屈膝将背上的男人放下,牛老实上前确认,正是他所等之人。
“老师,你真神了,咱在买菜的路上,遇到这位累到虚脱的男人,依你所言将他带了回来。”
牛老实笑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奔流马乐道:“不辛苦不辛苦,老师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林,咱们记在心里。”凑过身来,左右观察,“老师,羊妹妹还没醒啊?”
牛老实秒懂,笑道:“她在九音阁练字。”
奔流马跺了一下马蹄,欢喜道:“老师再见。”
马蹄声四起,直冲向九音阁。
牛老实细细打量着男人,确定他就是今天等的那个人,衣着朴素,书生气息。
牛老实上蹲在男人身边,轻声喊道:“先生,先生……”
男人隐约听到有谁在呼喊着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瞬间被眼前景象吓得不敢言语。
只见男人双手撑起整个身子,摇摇晃晃向门边走去,边走边喊:“妖怪,妖怪。”
牛老实上前,道:“先生莫怕,我不是妖怪。”
男人身穿灰色长袍,系一条深灰色腰带,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所过之处留下少量泥泞。
“妖怪啊!”
眼看男人即将走到门边,忽的从黄牛身后跑来一头猛虎。
好虎,但见他双眼似铜铃,速度飞快,身躯勇猛,飞奔而来。
男人大喊:“老虎,老虎。”
吓得男人骨软筋麻,站立不住,浑身打颤向门边移动。
呼的一声响,猛虎跳到门前站立不动,形如泰山。
男人见老虎站着,眼睛直直盯着他看,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后移动。
“妖怪。”
只听得身后传来和善声音:“先生莫怕,我们不是妖怪。”
男人转过身,才见他那般真容,身着褐色长袍,短角黄色毛发,面容友善不像妖怪。
“此为何地?你们又是甚人?”
黄牛道:“我们不是人。”
男人站不稳,半步一跌,不停向后退去。
“不是人,便是妖怪。”
黄牛道:“我们也不是妖怪。”
牛老实发现男人身高足有七尺,长相忠厚,透露出书生气息,脚下穿着磨损严重的布鞋,鞋底伴随着泥土。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怪,为何牛头人身,还能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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