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清说话时,挣脱开展梦妍的手,由于用力过猛,她打了个趔趄。
“妈,妈,你慢点!”
展迎迎眼疾手快,一手扶住韵清。
“迎迎姐把你的刀放下,离我们远点!你把刀磨得这么锋利,一不小心碰到谁,谁可倒霉了。这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有血光之灾啊。”
展梦妍说话时,双眼紧盯着展迎迎手中的刀。
韵清指了指着展迎迎手中的刀,催促她放下刀。
“好,好!母亲大人,你们在我身边时,我不拿刀。那你们快回屋里吧,我得用刀把这几只鸡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了啊。”
展迎迎说话时,放下手中的刀,用手轻推韵清回屋。
“展梦妍,你也别杵着了,跟我回屋,帮我研墨去。我们准备写春联。你爸爸去买红纸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韵清说话时,向展梦妍招了招手。
展梦妍犹豫了一下,迅速的把鸡笼子提到院子,才折返回屋。
“妈,我给你研墨吧。”
展梦妍说话时,往砚台里倒水,不时不时的侧耳听听厨房灶间里的动静。
“展梦妍,一心不可二用,你手在研墨,心里却惦记你的大公鸡。算了,我不用你研墨了,你去灶间厨房帮你迎迎姐吧,给她打打下手,拔拔鸡毛什么的。”
韵清说话时,向展梦妍摆摆手。
展梦妍如获大赦,跑到厨房灶间,展迎迎的身边。
“迎迎姐,我来帮你的忙,你看看我能干点什么活啊?”
展梦妍说话时,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表情。
“啊,来帮手了啊,好啊,你把这只鸡用开水烫了,拔净鸡毛,再开膛破肚吧,里面的肠子别扔了,把粪便倒出来洗净,留着作辣肠,还有鸡胗子里面的粪便也要洗净,洗净的鸡胗,留作盐焗鸡胗……”
展迎迎一边说话一边掰着鸡胗里的筋膜。用脚踢到展梦妍脚下一只死鸡。
展梦妍听着展迎迎的吩咐,低头捡起一只死鸡放入盆中,将锅中的开水往死鸡身上浇。
腥臊混合着热气的特殊气味迅速释放出来——刚接触滚水的鸡皮瞬间收缩,毛孔舒张,蒸腾起一股带着动物油脂的腥臊气息,其中夹杂着残留羽毛的焦糊味,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
展梦妍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一捂住鼻子,一转头正好瞥见垃圾筐里鸡的粪便、血液。
展梦妍一阵排山倒海的呕吐,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倾泻而出,她的脸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一波又一波的恶心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她摇摇晃晃的跑到院中,蹲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难以言喻的痛苦。她捂住嘴巴,但是无法忍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她的喉咙发出一声“呕”的声音,她的身体向前倾斜,胃里的东西像是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推着,不安分地跳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胃部蔓延开来,胃里的食物冲破了她的喉咙,呕吐物喷涌而出,伴随着胃酸的刺鼻气味,她的眼角溢出了泪水,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仿佛被掏空,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深呼吸着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呕吐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韵清和展迎迎,还有在看书的展子勋都纷纷跑到展梦妍身边,投来关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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