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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车轱辘满是泥泞的停在四合院前。
李卫军客套的邀请开车司机到寒舍一聚,那程姓司机是轧钢厂的人事科干事,平常作为李怀德的御用司机,深得亲信。
知道叔侄俩非比寻常的关系,程干事却也谦逊,不敢怠慢,喝了杯热茶又唠会儿家常嗑之后。
李卫军给程干事塞了个罐头,想着往后能借着职务之便通融自己用下汽车,那人推辞不过之后,欢天喜地的接过走了。
公车私用这事,说行也行,说不行也不行,关键是要看什么人。
你像傻柱上赶着给他塞罐头,他还不愿意接呢,但一笔难写两个李字,李卫军要是真用车了,李怀德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送走程干事之后,李卫军又把门栓拉开,点灯看了会古典小说,想着看看秦淮茹晚上会不会继续造访。
然而愣是等到午夜时分,也没见秦淮茹蹑手蹑脚的进来。
“唉,到底是人家媳妇”
叹了口气,又等了片刻,确认没有倩女造访,只能遗憾作罢。
事实上,秦淮茹是一夜难眠。
不仅傻柱没有像之前一样对自己笑脸相迎,冷着脸提着饭兜自顾自回屋了。
她丈夫贾东旭也是怪事频出,早上背完粮食回来之后,像往常一样到轧钢厂点卯去了,然而却彻夜未归。
最开始,秦淮茹还以为贾东旭是加班赶进度,然而等到后半夜,哪怕是上晚班的易中海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开门进院了。
竟然仍迟迟没有贾东旭的身影,问易中海他这个好徒弟到哪儿去了。
易中海也是闪烁其词,来来回回几句话,搪塞推诿。
“淮茹呀,东旭下完工后就走了,没陪在我们车间赶进度,我看他这些天精神头不咋好,磨零件的时候光打瞌睡,他也成家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不好说。”
易中海一脸无奈的看着焦灼不安的秦淮茹,心里面也是暗骂贾东旭不是个玩意,媳妇正坐月子呢,心思成天不在家,一天到晚光围着赌桌打转。
硬是把安稳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简直是造孽。
眼见易中海还在替贾东旭打掩护,秦淮茹眼圈一红。
委屈巴巴地抽泣道:“一大爷,你就别糊弄我了,我早知道贾东旭偷拿家里的钱到赌桌上去了,前些天傻柱刚借的钱,今天我去看的时候一分没剩,一准是被他又拿去赌了。”
“这,淮茹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了,东旭这孩子心肠是好的,就是路走弯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那个心掉进钱眼里了,一门心思想着在赌桌上赢回来。”
“也不想想,十赌九输,你们家这档子事,我看难办喽。”
易中海愁眉不展的说完,又悄悄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压低声音义愤填膺:“这事儿啊,要我说,全怪二大爷刘海中,要不是他领着东旭去吃狗肉,也闹不出这样的事。”
“二大爷刘海中?”
哭红眼眶的秦淮茹敏锐地捕捉到了事情的重点,狐疑的瞧了一眼后院,随后恨意滔滔的回了自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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