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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夏天很理解,这又不是供销社,怎么可能给按尺来。在一众红色中,她看到一点蓝。除此之外都是红色的,只是花纹不同,像牡丹翠鸟,孔雀花朵,蝶恋花,花鸟图样的,还有各种斜纹花布,长的差不多,但细看却又有不同。
至于那红中一点蓝,被面是蓝色打底,花纹是鲜红的荷叶花。
夏天选了一匹蓝色,两匹红色,蝶恋花和牡丹花各一匹。
到了八十年代才会有龙凤呈祥那些图样,现在这种图像是绝对不被允许。但有个相同点,那就是被面真的只是被面。盖在人身上的这面却几乎都是白色布料,被面只图美观。
也就是说,这年头没有后世的被套。
这时候的被面清洗很麻烦,每一次都要拆线,然后洗干净了,再繁琐的缝制回去。
夏天买了三匹被面,要的是棉布料,而不是那种颜色更亮一些的丝滑面。
为的就是回去给夏老太和夏母做被套,后世的那种简易被套。拉链买了,能用就用,不用的话,缝制几个带条子也是一样。
至于她自己,真心不喜欢带花纹的,比较中意统一色调,不张扬的那种。
她脑中还想着,要不然就用那军绿色的布或者深蓝色的布做被套、褥子套也成。总比这些花布看着顺眼。
看着堆积这么多的布料,她真的为这个纺织厂头疼,怪不得改革的第一年,就被关了。
这些布料一直放着得糟践成啥样,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能搬出去多少。
她真的难以理解为啥不拉到各个公社出手,哎,难道是她的格局还不够,所以看不出门道。
她心中叹息,又到处看了看,郭有财爷俩也不催促她。
致使她又选了六匹棉布布料,灰的,藏青的,格子布,碎花布几种。涤纶面料二匹,准备做夏装,最后还要了一匹灯芯绒。
夏天看着整个仓库感叹,一个特殊革命年代,映射在人的心里,穿戴即使在色彩单一,人们也尽可能的美化着自身,凝视着时代的进步。
又多加了十二匹,可把郭宝庆叔侄给惊讶到了。但这个时候的人就是那么淳朴,不好意思问她这是做啥,要这么多布料。
夏天也当没有看出二人的好奇心,几人将布匹放上车,找了点杂物做了番掩饰。
她交了八百一十块钱,便与热情的叔侄告别。
只是刚走几步,郭宝庆就追上来了,说是请了一个小时假,还有余。问她现在怎么样,怎么来了市里。
夏天就开始胡扯,“这不是结婚了,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啊?你还没我大就结婚了?你买这布料是为了做喜被?那你咋不拿大红的啊?”郭宝庆震惊的一连几问。
让夏天给瞪了回去,“我没你大咋了,这喜事早都办过了还要啥大红的被面。”
“天啊,夏天同学,没想到你结婚这么早,我感觉我还是个孩子呢!真的,一想到结婚就害怕,和一个陌生人生活,想想就起鸡皮疙瘩。”说着,郭宝庆还打了个哆嗦。
夏天。。。这小子是有恐婚症吧!
不过还是安慰道“你才十八,过两年结婚也成,先找个对象处一处,处好了再结婚,就不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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