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引又用看狗的眼神看他。这特么明显是什么带异能的小手段吧?趁人之危打探消息,真狗。
戈尔冷冷扫了李墨一眼,就闭目养神了起来。双手安静垂落在身体两侧,但太阳穴却仍鼓动不休,连嵌在眉心处的白色肉粒都被震醒了,缓缓蠕动起来。
“奥斯的圣器?那玩意儿是啥?它在下面?”马天引发出无知三连问。
没等来回答——或许戈尔和李墨也懒得回答——童童就有了动作。她蹭蹭蹭跑到一个方正的石碑下,朝它哇啦哇啦叫着。
这是个方正的石碑,两米多高,棱角上有些许坑洼脱落。上面刻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只残留了几点不规则的黯淡朱砂。
马天引这才发现,玛德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完整的石碑啊?
看见远处的屋子没?它们都被侵蚀得瓦解倒塌了,凭啥这石碑就能屹立不倒?
“这石碑又有啥说法?”马天引朝已经跑得很远的李墨喊道。
“不知道,也许是个什么炼器材料吧。”李墨想了想,竟又飞远了一些。
“玛德,有点不对劲儿啊。”马天引倒吸冷气,轻轻转动着镐把光滑的木柄。
童童冲石碑叫了一阵儿,石碑纹丝不动,没有反应。她好像生气了,叫得更大声,就好像在指责另一位不友善的邻居。
石碑安静,但她方才站立的石层间的黄色肉粒却躁动了起来。那几粒最大的奋力挤出着禁锢它们的石层,小肉粒大小的身子几乎拉扯成了橡皮筋。随着石屑簌簌脱落,三粒肉点先后获得了自由。
它们如掉在地上弹跳不休的黄豆,亢奋朝还在跟石碑哇哇叫的童童逼近。靠近后它们果断发动偷袭,几乎不分先后地跳上了她的脚踝,贴住就不下来,疯狂蠕动,想破开皮肤钻进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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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像被虫子咬了一口,抬起那只脚。她没有惊慌,仿佛这种事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她熟练地捻住那些肉球,从流血的脚踝上撕下,放进嘴里,用力嚼着。
这三个小肉粒就像三只顽固的虱子,童童花了几十秒才把它们全部放进嘴里。
这好像很难嚼,味道大概也不好。童童低着头,皱着眉,足足嚼了一分钟才艰难吞下——然后她立刻忘掉这个插曲,又开始冲着石碑哇哇叫,更是直接上脚踹了——石碑还是纹丝不动。
“我看看怎么个事儿。”马天引抬手牵引那个石碑,自身却打了个趔趄,差点掉下去。石碑依然从容矗立,连棱角破损的坑洼处都没脱离下一粒灰屑。
“我糙?这么重?”马天引挑挑眉,让镐把自行悬浮,撸起袖子,双手抱胸,两脚撑直,像踩在坚实的平地一般。
他胸膛间微弱的白光递进变亮,如不断升温的火焰,每一秒都比上一秒璀璨一大截。他的发丝和衣角如钢筋锻造般静止住了,不再为风所动。
大地渐渐摇动了起来,已是废墟的房屋再度倒塌、解体,向空中的马天引汇聚。
沙子,灰尘,几只破碗,半截生锈的锁链,几条石头般的咸鱼,还有更多杂碎的东西混着木屑铁钉,坚定向着空中马天引汇聚。
所有事物都在朝他飞去,他仿佛成了天地的中心。
灰尘漫天,激荡起几十米高,所有人被刺鼻灰雾包裹,不可视物。这仿佛是大量腐朽土地的天葬。
马天引的怒吼在灰海中回荡。李墨升高,飞出灰团,手上还提着昏迷的哥尼木鲁提。他边掐着哥尼木鲁提的人中,边盯着下方。
他由墨色组成的身体变淡,双眸明亮浓郁起来,视线穿透层层灰雾,精准找到那块儿被拔起,缓缓飞向马天引的石碑。
石碑顶端,童童悄然蹲伏,扒着石碑上的坑洼,仰头望着上空“云海”,齐耳黑发随风抖个不停,脏破的衣服被风贯成个鼓胀的球儿。
石碑中段,攀附着密密麻麻被扯出的黄色肉粒,像依附了一片霉菌或小虫子。一些癫狂跳跃的肉粒陆续掉下石碑,又因牵引力而更快地飞向马天引。
起先深埋地下的石碑根部包裹着大量泥土铁锈,此时正簌簌掉落,且愈发剧烈,就仿佛其内有什么东西在抖动似的。
“来,大点儿干,早点儿散,小爷着急回家吃饭!”马天引带着所有东西升空,穿透了灰海,到达百米高空。
李墨暗骂一声,继续带着被掐醒的哥尼木鲁提往上飞。
瘦削得吓人的戈尔和抓着两个泥土球的孙阿普也被牵引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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