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露薇利和克雷薇谈了很多,她们十分默契地避开了重要的话题,因为不想让气氛突然变得凝重,打破现在和谐的氛围。
可那件事始终都是重要的关节点,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绕过去的。
“......克雷薇,你怎么这么傻?”
“那是生死决斗,输给你,我无怨无悔。”
“你为什么甘愿被我杀死,生命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佩露薇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多少个日夜,她都在回想着那天的事。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如果她一直因此自责,反而会玷污克雷薇的决心,让她的挚友死得不明不白。
因此,就算是为了克雷薇也好,变得高兴起来吧。
佩露薇利总是在心里这么提醒自已,但深深的愧疚和罪恶感始终如影随形,那些个日夜里,它们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上,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将其忘怀。
看着好友悲伤的表情,克雷薇轻轻地笑了。
“你错了,佩佩。”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自已的性命,而是你的。”
“只要你能平安无事,那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佩露薇利的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她低垂着头,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克雷薇,母亲......已经死了。”
克雷薇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狠毒的女人,但那终究是她的亲生母亲,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总是对亲情抱有一丝幻想,期待她们两个能和谐相处,像一对普通母女一样和乐融融,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争执。
可是,她的好友佩佩却告诉她,那个女人已经......
克雷薇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悲伤,然而,在听到佩露薇利的下一句话时,她的神色从悲伤变成了震惊。
“是我杀的,”佩露薇利重复了好几遍,“我杀了她,只有杀了她,我才能离开那个地方,才能......”
她觉得克雷薇会责怪她,所以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脸色。
谁知,克雷薇轻松地说:“没事的,我们不是本来就有这类的计划吗?只是,你狠得下心,我却总因为那毫无价值的羁绊下不了手。”
“计划成功了,恭喜你啊,佩佩。”
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
佩露薇利不想看见好友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人是她杀的,祸是她闯的,她还踏着好友母亲的尸骨当上了至冬国的执行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已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洛金不想打扰两个女孩叙旧,所以一直都没开口。
见到情况有些不对,他不由得开口问道:“克雷薇,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不是外人,会倾听你心中的愿望的。”
......
洛金知道,克雷薇现在肯定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但有些话,她却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明讲,因为这会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
洛金怕克雷薇把自已逼得太紧,没办法说出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才劝解了一句。
可克雷薇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样的母亲无所谓。她伤害了那么多孩子,这也是她罪有应得,我不会为此感到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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