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峋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我之前在海底遇见的那个房间,就是你最初打造的群玉阁?”
提起这个,凝光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是的,当后来群玉阁扩建之后,那个房间就位于整个群玉阁中央,被我用来放置藏品。”
“那你所说的那个奇物?”
凝光盯着洛峋看了一会,并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个被你从海底打捞起来的男子,是什么样的状态?”
洛峋皱眉垂眼回忆:“被很多石头包裹其中,一开始只有眼睛露了出来,奇怪的是那些石头明显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都已经开始风化,而我却巧合地在上周看见这人出现在了璃月港。”
“……对了,他头发也突然变成白色……”
洛峋说着突然梗住,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立即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凝光。
凝光笑着轻轻绕起她的白发:“没错,洛峋先生,我其实在一开始,也是黑发。”
洛峋心中波涛翻涌,这可是未曾出现在游戏中的设定,他咽了咽口水,尽力抑制着躁动的心跳:“……因为那个奇物?”
“是啊,我的白发便是拜其所赐……”凝光感慨地回忆起那段时光,“那时我还未上位天权,虽然已经颇有家资,但还是有些闲时去海边散散步,像最开始那样去拾些贝壳。”
“然后我便在海边看见了这个奇物,它其实只是一本卷轴,可能是被海浪冲刷上来的,样子也并没有多么出奇。”
“我捡起来之后打开看了,上面无字,我又好奇抖了抖,也没有什么东西掉出来,我就以为这是什么寻常之物……”
凝光眉头微蹙,时至今日对那段回忆仍然心有余悸:“但当我动了‘将它带走’的念头之后,我的周围就没了动静。”
洛峋微微前倾着身子:“没了动静是什么意思?”
“海浪悄无声息地翻涌而来,卷轴脱手落入水中激起无声的水花,我拿起之前捡到的贝壳,掰断时依然寂静无声。”
“在这几秒钟,我以为我失去了听力。”
“紧接着我便发现不对,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暗——阳光消失了,我所见的一切都开始覆盖起一层阴影,蔚蓝的海水首先失去色彩,而后是山峦,海鸥,楼宇,最后是我脚下的沙滩,逐渐上涌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我仿佛身处于整个世界的尽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道声音在我的脑海……不,在整个空间内响起。”
“‘有什么东西可以超越时间?’”看着桌上萦绕的香薰,凝光缓缓说着,“我只听见了这句话,然后周围又再度陷入沉寂。”
洛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卷轴,在等待你的回答?”
凝光点点头:“我知道这应该是我唯一能够走出来的机会,所以思考了很久……最后我回答:欲望。”
洛峋:“从结局来看,这就是卷轴的答案。”
凝光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白发:“是,但不完全是。”
“回答完问题后,眨眼之间我就重新回到了‘现在’,除了得到这一袭白发之外,还获得了带走这个卷轴的权利。”
“我利用其不可随意带走的特性,自行研制了一种法阵将效果扩大,除了我以外,只要有人想要从这个房间里带走什么,就必然会面临我当初的遭遇。”
洛峋皱眉揣摩着下巴,回忆着房间内陈设整齐的模样:“这就是房间内的保护措施,可那个卷轴,应该不止这个功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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