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个人一人背着一杆三八大盖,专找无人的小路走,快步往城内赶去。
坐车过来的时候没用多久,仿佛距离也不远,但是要靠脚步丈量的时候,师徒两个人才发现这车开得也是够远的。
没办法,总不能在城里把这堆鸦片点了。
且不说会不会被码头守卫扑灭。就说真要是全烧了,那估计全城的人都得嗨上一阵儿,那后果可不是开玩笑的。
谅是以师徒两个人的脚力,专抄近道的情况下,两个人也花了快一个小时进城。
不过现在还没得休息,破房子里面还有两个俘虏呢,那才是如今师徒二人对付张老板的重要突破口。
李德松这次没用特别暴力的手段来逼供。
这次他的用刑精细了起来,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效果更好。
李德松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兽医师傅劁猪阉鸡的一套工具,就用这套工具开始“优雅地”用起刑来。
整个过程让包国维大开眼界,这小技巧加上自已的医学知识,再搞点外科手术工具,包国维有信心比李德松做得还要优雅。
这次的两个人显然没有上次李虎那样的硬骨头,在李德松一对一地“精准劝导”下,没一会儿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露消息。
李德松不厌其烦地“拉片子”,将有关张老板的问题事无巨细、循环问了个遍,再将两个人的供词进行比对。
再确认两人供词出入不大之后,李德松用劁猪刀给两个人来了个痛快。
“这劁猪的工具只要用得好,杀恶犬疯狗也是挺好用的。”李德松看着手中劁猪刀半圆形的刀刃说道。
包国维闻言只能扯出一个很敷衍的表情,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已师父有些时候很乐意发表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感言。
“这次审讯收获很大,真没想到张老板竟然敢和日本人做这种背弃民族、灭绝人性的生意。”包国维一直在旁观审讯,此时有些感慨此次两人供词信息量之大。
原来不出包国维所料,鸦片只是张老板和日本人合作的浅层。
卖鸦片的主要目的是挣钱,挣来的钱除了小部分用来养各自手下的喽啰以外,大头是用来喂饱各阶官僚,特别是在军中任职的军官。
至于目的嘛,很简单,那就是收集各种情报。从经济、政治、军事乃至民生,涵盖整个国家运转的方方面面。
小日本的野心昭然若揭。
其实,小日本的这项工作从清末就开始做了。
就比如甲午中日战争,战争前日本人就将北洋水师了解了个底掉。说个不夸张的话,日本海军中的参谋比北洋水师自已的大部分军官还要更了解北洋水师。
到了民国,这种情况也并没有什么改善,甚至因为日本人的长期深耕,国府的情报泄露比清末还要严重。
关乎民生的情报且不论,军事情报也基本是单向透明,毕竟国府军队高层可是有不少日本军校培养出来的军官呢。
亲日派在国府内部可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包国维对于这些情况感到一阵阵无力,这种整个国家高层坍塌式地亲日、畏日,连拯救的希望都渺茫,非得是变一变天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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