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绝对能保证的,只有一点。”余不言在镜头前伸出一根指头。“等到你们从新闻媒体或者电视台上了解这件事的时候,会经过美化加工,剩余的信息不过是残羹冷炙。”
“你们是愿意当一个井底之蛙,看别人的天空,还是愿意跟隐秘之角一起,寻找真相?”
不得不承认,余不言的言辞,带有一种魔力,可以无形中调动他们的好奇心。
他的话听起来很诱人,相当诱人。
这让一部分观众的心思,从忙于谩骂,转移到关注事件本身上。等到他们的好奇心完全压过了抬杠的时候,就全都成了傀儡——舆论的傀儡。
人在大众的目光下,通常会变得胆怯。
泯然众人和乌合之众,是同义词。
可有一种生物,因为某项技能出众,比如演讲可以投入十分激情、比如嗓音比较魔性、比如容貌带来了自信,可以做到天生不露怯,是镜头前的宠儿。
他们天生可以带给别人深刻的印象。
可以称得上是“互联网生物”,余不言更愿意称他们为模因生物。
余不言觉得这一刻,他就触摸到了这种门槛。
也许只有一秒钟,世界都安静了,漫天的聚光灯打来,无数双眼睛从三百六十度望着余不言,就连锚定线上传来的细微情绪波动,都能被轻易接收。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类似心流、佛教的空、道教的无我。
天人合一。
这一秒转瞬即逝,余不言也短暂进入到怅然若失的状态里,但他很快就走了出来,因为更大的流量,在他身前,供他追逐。
“我要再次强调,没有剧本。”
“死者长已矣,存者尚苟且。”余不言语气中带着一些默哀。
“教商勾结的人证,我已经给你们找来了,来给我们亲爱的观众打个招呼吧?很抱歉的是,他已经被伪人替代了,不过,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因为他就是邪教徒——‘李卓然’老师。”
整个直播间的观众,都在盯着屏幕。
一个面容不太正常的人,从天台门后,走向摄像头对准的区域。
海水下沉了。
无论是废墟之上,还是拜月教,亦或者注视着棋局的隐秘势力。他们三方,只要是注意到直播间的那些人,都有了一个共识——海水完全下沉了。
因为观众的反应,不会骗人,他们都在惊叹伪人的存在。
无论是面容诡异,气质有宗教肃穆感,行为和话语却十分契合主播的加百列,还是表情常人难以模仿的李卓然,都全须全尾地站在直播间的镜头前。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份。
他们都不是人,都是伪人。
废墟之上分部,战术办公室,余镇安一个人压在桌子上,半坐着,凝神注目看着投影屏幕。
“也许新媒体,是下一次旧日事件爆发的风口。”
余镇安皱着眉头,思考着从前一个人对他说过的话。“‘今日压制我红客一分,以后废墟之上便后悔一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仇怨早已恩怨相抵,红客也正式并入了废墟之上。只是一直都算作后勤,并没有设置部门内“开荒组”,因此算不上专门战斗人员。
说到底,还是因为网络上流出的旧日,往往实力低下,复制的诡核,作用低微。
想到《曼德拉记录》开了头,利用直播渠道,轻而易举地完成了下沉,那么以后不怀好心的邪教徒肯定会在互联网这个载体上更加上心。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余镇安的鬓角,在灰暗的灯光下更加苍白了。
好在,他还不服老。
黄石三中的某班,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在书中夹的手机里,放着“缄口不言”的现场直播。
他贴耳的长发中,一个月牙发卡闪着黑铁的光亮。
拜月教徒战死,他置若罔闻,眼中全是蔑视和淡漠。“死吧,‘绯红’的信众死得越多越好。当然,满月的孩子也会作出牺牲,终究不同。”他的心中,似乎故意把绯红和满月加以区分开来。
“满月,才是月相唯一的正统。”
“赞美满月,赞美那『注定的偏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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