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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鱼饵抛下（第2页）
非常简单的能力。
这可能也解释了伪人为何能渗透曼德拉小镇公安力量。
替代，是伪人存在的核心。
余不言情绪复杂，他并没有把李卓然的尸体献祭给加百列，而是召唤出一个伪人替代掉他的存在。
从李卓然尸体的阴影中，缓缓爬出一个和李卓然相貌相似九成九的存在。
余不言回头看向洗洗：“这样就不必担忧善后工作了。尸体交给我，我也许能够用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得来一些信息。”
至于是什么手段，他没有说，牧洗也默契地没有询问。
余不言接着说出他的计划：
“我潜伏在李卓然的阴影里，装作已经被处理掉的样子，然后去接近拜月教的人。今晚你替我去仓库查看有什么线索。”
“有情况手机联系。”
“好。”牧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在余不言的作风影响下，她悄然有了偷器材仓库钥匙的决心。
地上李卓然的尸体上，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螳螂刀状的残留物。
李卓然身上没有属于他的残留。
“李卓然”和原身并无大的不同，只是两只胳膊似乎都是“左臂”的方向。这种程度的伪装漏洞，应该是因为他习惯了左撇子，恰好右臂是偶然得来的旧日残留物。
于是伪人就失去了伪装右臂的“数据”支持。
处理起来相当简单。
余不言拾起螳螂刀，一把薅掉伪人的右臂把螳螂刀简单地塞了进去。
现在，李卓然依旧和蔼的笑着，看起来和地上的尸体没有什么不同。
“同学，你好？”李卓然尝试着打了此生的第一个招呼。
很好，很自然。
近乎完美的伪人，借助原身死亡后的阴影，生成了。
当然，这个李卓然没有原身的全部记忆细节，只有习惯和社会意义上的记忆。
“你好。”
余不言嘴角微微勾起，用右手抚过他的尸体。那具无头的尸体随即被吞入败血口中，暂时储存了起来。
他化作一抹暗影，绕在伪人的脚下，化影随形。“有教学任务吗？”他问道。
李卓然如实回答：“没有。”
“现在，去教师公寓，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好的，余同学。”李卓然保持着温文儒雅的态度：“为同学服务，可是我的职责所在。”
那一如既往的虚伪啊！
余不言觉得好笑，在阴影中又哭笑不得。
谵妄中，牧洗看着渐行渐远的李卓然，周围的水压也在缓缓减退。等到海水退潮，鲜血也被冲刷干净。
“他的鱼饵抛下咯，囡囡，你可要好好学学他的手段。”
“祖先，如果我有他那么多旧日残留，我也可以做到。”
被洗洗称作祖先的萨尔萨斯借助牧洗的面容，笑而不语。
地面上尚且还有一层意识海的水波。
倒映天空的深海之上，一根粗长的淡蓝色锚定线，连接着一只巨人枯骨一样的血红手爪，食指的第三个关节处。它轻轻放线，海水便完全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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