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言仿佛在质问败血。实际上,他了解了旧日博主为何会说“低副作用”了。因为他可以完全理解即将到手的诡核内核所在。
和之前只要配合许老先生,邱风就能无视“衰老”一样,两者是一个道理。只要共鸣,就能降低甚至无视风险。
伪天使不配合,是因为余不言的理念和他相悖不少。
败血手套张开大口,巨力让余不言不自觉地举起手转了个九十度角,不规则裂口对着余不言的脸。余不言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见没有攻击他,算是稳定了心态。
接着,他从败血口中听到了不绝于耳的狂信:
“——任何事都会畸变,任何事终将消亡!”
“你对不存在的空间有如此见解,‘千年的垂涎、伟大之吞噬者、自我消亡的君主’会欣然接纳你的存在!”
“赞美‘君主’!”
“赞美即将消失的世界!”
几个刹那好像变成了永恒,败血的尖叫、厉啸充斥了整间病房。
海水上涨,余不言却充耳不闻。
那尖啸其中的疯狂不言而喻,无人可以想象蚕丝手套如何自主发出声音,去敬拜一个不知名的伟大存在。
更无法想象那不知名的存在,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什么样的构造出现在寰宇的某个角落。
余不言只觉得“饥饿”!
他没法正常思考了,满脑子都被塞满了饿意。
无形中的三段尊名,昭示自然的伟力,勾动时间长河上,某位对未知领域渴望已久的超凡邪力。
在恍惚中,余不言看到时间长河内流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涎水。
滴落在余不言的面前,化作黑曜石的颜色,进而转换为洁净的银白色。
先亵渎,后回响。
亵渎充满了恶意,但余不言的见解中和了来自天穹的恶意。
两者相融,变为了一抹鲜红的启迪。
那是对他的恩赐,更是对余不言见解的回应。
一颗代表着『衰败』的诡核,从败血中复制了出来。
饥饿昭然若揭,败血难得地理智了一回。因为余不言的目光正盯着它。
它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君主’竟然回应你了!?”
“你是‘君主’的眷者,原来如此……”
但在惊恐中,难掩败血的喜悦。
没有错的,那无穷的饿意,就表明了余不言和它站在一条战线上。相同的信仰,会给人披上一层善意的滤镜。
哪怕之前不是,现在、以后也是了。
“是不是说明,我可以随意使用你了?”
“对的,眷者大人,请随意使用我吧!”败血的内心无比狂热,言语之中全是虔诚。
虽然眷者的位格很低,只有两颗诡核,但这正说明眷者阁下需要成长,而败血即将担任不可或缺的饿意导师身份。这就让败血更加欢欣鼓舞了。
能被邪神眷者使用,是『畸变造物』天大的荣幸。
共与荣焉。
败血的所有心绪,他都能听到。“畸变造物是什么?”余不言问道。
“回眷者大人,畸变是某一层诡核世界的总称,包括了其中的生物群系和层级特征。我的意志来源于此,生而信奉‘千年的垂涎’……”
还有其他世界?!
这一刻,一个巨大的神秘世界,此刻才算是向余不言打开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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