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先生?
余不言想找出一些端倪,竟然还就真的没问题。
高速运转的窥秘者之眼就像是红外扫描设备,扫过门后的一切可疑点。但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亵渎』的气息,就连这个白发老人也不是诡物或者半诡,只是一个慈祥和善的老丈。
余不言慢慢敲着导盲杖进了门,老丈这才打量两人一番。
“哎哟,没想到这么年轻啊……可我爱人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你们……”
“你们应该是我爱人的徒孙的那一辈吧?”
余不言无言点了点头,而老人这时候看出余不言身上有些缺陷,他的脸上缠着绷带,让老人瞅着一阵揪心:“我爱人晚年失聪,没法带徒弟。没想到老天爷也这么狠心,又让一位好苗子失去了学戏曲的路!”
“造孽啊。”
这时候,邱风打量着周围的布置,陆续也跟了上来,还主动扶着老人进了屋:
“老丈,还没请教您今年高寿?”
“八十啦,过不了多久老伴儿就会喊我下去听戏……”老人悲观的话语却没有任何悲观的语气,只是带着怀恋。
他随口哼唱戏里的歌词,却没想到戏声接踵而至。
邱风面色如常地瞅了一眼余不言,余不言也刚好坐在凳子上,还没坐热屁股,就立刻正襟危坐起来,他也感受到了邱风的反应,更听到了那刺耳的戏曲声音。
两人都知道,老人平常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去拨弄那些繁多的乐器。
声音更加迫近,隐隐中有很大的臭味在鼻腔内流动。
渐渐有惨绿色波浪拍打脚跟,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人给两人倒了杯白开水,但后两者都没有了什么喝茶的心思,只能抱着杯子,祈祷旧日谵妄症的上升慢一些。“我爱人呐,以前可是团里的当红名角……”
时间过得很慢,老人的语气也很慢。
但是海水淌进了鞋帮,冰凉触感如同死人的手勾上了脚踝。
这时候,他指着老电视上面的录音机说道:“她可是留下了许多经典的,平常我会纪念纪念她,你们不妨多听听……”
“原来录音机开着的啊,我说哪儿来的戏曲声音。”邱风强忍着烦躁,也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视角里,收音机的指示灯是闪着红光的。
可是在余不言的眼里,收音机却是关着的。
窥秘者之眼失效了……
不对,更确切的说,是看不到异常。
窥秘者之眼可以无视两阶的差距,在一千六百五十米的上升深度之后,还要再加上两阶的深度,就算如此,也看不到异常的全貌,甚至只能略看到凤毛麟爪。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已经近在耳畔。
“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
“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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