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滚滚向前,载着张清川消失在古道边际,扬起的烟尘如茫茫白雾,似乎要将这世界的两端隔断。在这混沌的尘埃之中,张清川与张学晏的身影已无法分辨,只能依循高举的双手间微弱的轮廓,感知他们彼此的存在。
“先生,保重!”张学晏的声音在尘烟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情感与不舍。他的身影虽被烟尘所掩盖,但他的声音却可以如洪钟大吕,穿透层层迷雾,传达到天地之间。一遍遍的呼喊,仿佛在这古老的世界引发共鸣,四面八方都回荡着“保重”的回声。
这声响,微小而又宏大。如同古人抚琴奏乐,音波在指尖流转,随风飘荡,穿越山川大地。张学晏的声音虽小,却如同远古的钟声,撞击在每一个听者的心灵深处。他的呼唤,仿佛让这天地都为之动容,与之共振。
马车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飞扬的烟尘和回荡的声响。张学晏的目光追随那远去的马车,心中充满了期盼和祝福。他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先生再见,可能是一个月,一年,也可能是三年五年,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坚定地呼喊着:“先生,保重!”在这亘古不变的历史长河中,他的声音融在张清川未来的光里,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老爷,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小六忧心忡忡地问道,随即准备前往寻找医官。
张九龄轻轻拉住了小六的手,声音微颤:“不必惊动医官,我只是心有所虑,尚不足以伤身。”
这几日,他听闻三位皇子的噩耗,心中惴惴不安。想起前几年朝堂之上,皇上对安禄山的处置似乎过于仁慈,这让他感到如芒刺背。
“想到皇上的决定,我心中便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那安禄山…唉,世事难料。”张九龄长叹一声,神情更显沉重。
“老爷,您如今只是荆州长史,这些事未必与您有关,何必过于忧心?”小六劝道。
张九龄摇了摇头:“虽职分已定,但心忧天下。何况皇室之事,向来难以预测。我不过是一介文人,虽不能改变什么,但心中忧虑,总需些时日来平复。”
他缓缓坐下,闭上双眼,似乎想要借此平复心中的波澜。此刻的他,仿佛与周围的喧嚣世界隔绝,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
在长安西市的胡姬酒肆中,两名儒衫士子间的对话:“那天,三庶人的命运终结之日,你们可曾亲临现场看上一眼?”
“嘘,嘘,轻声细语,何必如此大声。谈论皇家之事,无异于玩火自焚,莫非要招祸上身?”一人低声劝解,神情凝重。
“唉,世事难料,那三人已贬为庶人,斩断了与皇族的羁绊,为何不能畅谈?”另一人感慨万分,眼神中透露出对世事的无奈。
“皇家之事,犹如流水无常,波澜起伏。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少议论为佳。”首位士子再次提醒,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酒肆之内,两人的对话如清风过耳,悄然远去。觥筹交错间,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叹息,回荡在这繁华的长安西市。那三名庶人的命运,如同飘荡在风中的尘埃,早已被世人遗忘,无论他们生前是皇子还是庶民,死后皆是一捧黄土而已。但作为特权阶级最上层的人物,他们幸运的是总归能在史书中留下只言片语,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延续生命。
三庶人的死除了太子府和郓王府、光王府的少数人会悲痛,于寻常百姓而言,仿佛春风未过,绿水青山依旧,此三人的离去不过是皇城中权利更迭的波澜,与田间地头的劳作无关。权利的游戏,只在极少数人间流转,对黎民百姓的生活无丝毫实质性的影响。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仍旧忙于生存之艰辛,无暇关注上层社会的纷纷扰扰。还有人因三庶人的离世而暗自欣喜,如李林甫、武惠妃、寿王李瑁等人。他们的心思从不在民生之上,而在权位之巅。三庶人的逝去,在他们眼中,乃是机会之来。他们谋划着如何在这权利的大戏中更进一步,如何借风起势,独占鳌头。
这世界的运转总是如此奇妙,有人为天下奔波劳碌,舍生忘死,有人却在暗处勾心斗角,窃居高位。三庶人的离世,不过是这纷繁复杂世界中的一幕小插曲,却也是某些人眼中的大好时机。在这历史的舞台上,每个人都在为自已的角色而努力,演绎着属于自已的故事。
此时的大晋,南风遍地,烟尘四起。
古道上装着葡萄美酒和葡萄种子的马车,依旧沿着原定的路线向安城县驶去,它带来的滚滚黄沙和张清川离开秦安时掀起的浊浊尘土隐约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却一定有它的作用。
“卓元兄,你听说了没有,雕花楼又要举办一场诗会啊,好像这次还特意从长安请了贺知章贺大家来。”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来了。”“我二姨的三外甥在雕花楼后厨帮工,他回来告诉我二姨的,做不了假。”
“那这次诗会是谁筹办的啊,前不久阮刺史不是刚办过一场吗?”
“就是上次诗会时被阮刺史好一阵夸的张学晏办的,对外说是答谢阮刺史特意举办的诗会,而且不设门槛,只要是读书人,大家都能去。”
对话的二人看着皆是少年模样,谈话间声量极大,整座茶楼从上到下都能听到,再细细看去,正是程知栋和苏利二人,不远处的留香客栈一楼同样的对话也在发生。
茶楼之外,风吹声动,带着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为这对话增添了几分意境。
“封觉,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张学晏要举办诗会的消息,你听说了没有?”“还用你说,早些日子我家茶楼里就有程氏商会的人来做宣传了,被我给赶出去了,为这事儿我还挨了我爹一顿骂,想想我就来气。”
他手中拿着的书被他重重摔在地上,心中满是怨气,嘴里不停地咒骂。任暝见状,俯身捡起那本书,轻轻拍了拍封觉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不必如此气愤。此事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机会。家里警告我们不得对张学晏等人动手,但他自已举办的诗会,可是上门送把柄。我们不妨每人想两个刁钻的主题和要求,等到那天诗会正式开始,定给他个惊喜。”
一时间,封觉二人露出阴邪猥琐的笑容,心中的怨气似乎被抚平了许多,思绪如同流水般流转,想象着那天诗会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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