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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圣旨到封开国男（第1页）

厅堂内。

左右早被屏退，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兄弟二人。

程怀亮喝了一口煮好的茶汤，眉头一皱，将茶碗放下，小声嘀咕：“真难喝，就这还是皇室贡品呢！”

“你小子胡说什么，这茶叶是圣人登基的时候，赏赐给阿耶的绝世珍品，说话也没个把儿门的，这话在家说说也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

还不待程处默把话说完，程怀亮不耐烦摆摆手打断：“大哥，你也不过才比我大三岁，说话老气横秋的，别总绷着个脸，多笑笑。”

“少废话，茶水也喝了，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程处默重重将茶碗一放，故作严厉道。

“大哥，这件事是……”

程怀亮从自已让老刘去弄牛肉娓娓道来。

半个时辰后，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这么说，你因为救治长孙皇后得了一个爵位，还是有食邑户的实爵？”程处默也不再绷着冷冰冰的小脸，若有所思。

程怀亮微微颔首。

“糊涂啊，二弟!救治皇后殿下，乃是我们的臣子本分，你哪能要赏赐呢？”程处默突然懊恼，只恨自已当时不在弟弟身边。

程怀亮上一秒还觉得大哥终于有所改变，欣慰不已，下一秒闻言，无奈扶额长叹：“哎，大哥，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后还是老老实实袭爵吧。”

程处默板着小脸：“怎么，我说得不对么？就你小子，成天在府内逗花儿和夏儿玩闹，能有什么政治觉悟？”

“才出一次门，就惹出这么大的事，还不知是喜是忧，除了去国子监念书，你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妙。”

程怀亮听到这天真的想法，无奈摇摇头：“大哥，此言差矣！你听我给你说，首先，长者赐不敢辞，于情这份赏赐我得收下，不然就是打圣人的脸，这是取死之道。”

“第二，立功却不要赏赐，圣人会怎么想？不要赏赐要什么，要篡权么？故此，为了咱宿国公府于理我也得收下这份赏赐。”

若是行军路上的程咬金听到程怀亮的这番话，一定会感慨自已二子‘英果类我’，这不就是自已惯用的技俩——自污。

程处默被弟弟的一席话震惊良久，初觉不对，细细想来却有几分道理，转而一喜：“二弟，你这脑袋就是比大哥的好使！”

程怀亮见大哥明白，满意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程处默站在自已角度想了想，敲打道：“你小子欠收拾是吧！不过你这件事做得有些铤而走险了，若是你那什么大蒜素对皇后殿下没用，你可想过我程府会有什么下场。”

“怀亮，凡做事需三思而后行，记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心道程怀亮虽比自已聪明，可也正是因为年纪小，年轻气盛，做事想得不够全面。

一语惊醒梦中人…

程怀亮才警觉自已这一趟完全是在悬崖上走钢索，心中的志得意满平复下来，起身恭敬地对程处默行了一礼：“多谢大哥，怀亮受教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虽说这一行有些以身犯险，可结果是好的，瞧你这模样，还没吃饭吧？”

好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令人艳羡。

上一秒不还在说正事，怎么下一秒就聊到吃饭了，程怀亮怔愣住，继而憨憨一笑：“是啊，饿死了，大哥我要吃牛肉。”

程处默眼底充盈着一抹宠溺：“老刘回来说了，今儿个庄子上有一头老牛见自已太丑，悲愤绝食而亡，我们晚上就吃牛肉。”

“花儿，上菜！”程怀亮对着厅堂外大声喊道。

兄弟两人默契没去提程怀亮为何会制作大蒜素，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没多久，花儿率领一众家丁端着各式各样的牛肉摆上餐桌。

毛猴子程怀亮虽望着桌上的‘全牛宴’垂涎三尺，可孙氏还没到，没有晚辈先动筷子的道理，恭恭敬敬跪坐在桌前。

“二郎，这几天都去哪了，怎么不来给阿娘请安，是不是结识哪家娘子，把阿娘忘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进屋内。

程怀亮和程处默同时起身，走上前接替夏儿，一左一右搀住妇人。

“阿娘，儿子才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只是最近在鼓捣一个新玩意儿，有些废寝忘食，阿娘莫怪，等鼓捣出来给您瞧瞧。”程怀亮亲昵地用脸蹭着孙氏的胳膊撒娇。

“你这皮猴子。”孙氏笑骂道。

“阿娘，二郎有我看着，您放心！”程处默拍拍胸脯，安慰着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