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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好。”宗放丝毫不怀疑几个弟子的急智,尤其是小心谨慎的芦颂,求全责备的做派绝对让人放心。
“既如此,我们兵分两路,其一路随我出海,另一路继续往新市港。”因势利导,宗放不敢说智计无双,但每一步都精打细算,这便非常人所能及。
“朔云,你这一队留下两人,其余人以及伤员你带回去,五辆辎车腾出一辆安置伤员,其他留下来。把你带来的马与我们换了,车上物件由秉文安排,分配到马匹上,驮马不用带了。秉文随我们一起走。”
时间急迫,无论如何精细的计划都要有高效的执行力,宗放发了话,其他人立刻行动起来。
“阁老,我们这一路下一步如何行动,请阁老示下。”朔云向宗放行的是军中拜见上级的叉手礼,此人四十岁的年纪,虽然离开禁军已经十余年,仍保持殿前戍卫时的做派,所谓登云阁主人是外人的称呼,执帚人是正式的称谓,而登云阁中人皆称宗放为阁老。
“你们出来时,难免被人侦知,所以你等回去,即告知官府你等一行人在城外遭遇山贼袭击,一应货物皆被劫走,你等还有伤者,急需进城。若是能进得城去,官府必定寻你详细查问城外匪寇情形,你若是见到新市知监,则可以宗家的名义,要求官府延长戒严令,为我等争取时间。”宗放细细安排。
“我等若是进不得城内该当如何?”
“如果入不得城,更能说明新市知监的谨慎持重。你等传递了如此消息,新市知监只会更加强化城防。高州不比永州,乃是边地,若是新市有失,一应官员皆逃不过军法,所以戒严之事绝不会草草收场。传递消息后,若是进不去城,你便携伤者去云溪庄子,守备门户,等我消息。”
“得令。”朔云绝无拖泥带水,已经带着人随着秉文下去准备。
虢玩本以为此刻宗放至少应让三郎、六郎与另一路人返回,三郎尚可说是半大小子,六郎毕竟不过总角之龄,此行即便是虢玩也算不出能否毕其功于一役,但哪怕凶险难测,自己也能保侄女性命无碍,而宗放将三郎、六郎带在身边,关键之时,如何两全?
只是宗放却不以为意,队伍虽然少了伤员,却多了四辆辎车。瞻云依旧在前斥候,虢玩和宗放做了道人打扮,自然不宜驾辕,骑了马徐徐压在车驾后面,海云、朝云各驾一车,随即启程。而芦颂和两位新进云仆驾着其他两车头前带来。
说是新进之人也不再是青年,其中一个唤作宿云,三十三四年纪,七尺身段,鹤颈猨臂,一看便知是善射之人,此人乃是殿前三衙捧日军中不入流的武职,只因换防边军恶了上官,郁郁不得志,但手上功夫不低,且是禁军中难得在战阵中熬出来的汉子,因此为登云阁所擢拔,而另一人名曰禅云,乃是清虚宗门人,但与宗放并非同一师门,而是清虚宗祖庭门下弟子,近年来清虚宗门人进入登云阁者数量不菲,其实缘由宗放心如明镜一般,先师白云先生将登云阁交到宗放手里,其实清虚宗颇为不满,毕竟宗放虽然是皈依道门之弟子,但并非持了度牒的出家人,只是因为颇得先帝信重,清虚宗才不得不接受。而今,宗放并不见用于当朝太后,且已近大衍之年,清虚宗就有了让门人早早就入登云阁,希冀有朝一日可将宗放取而代之。
宗放其实不以为意,成为登云阁阁老只是全恩师之义,尽臣子之忠,儿孙辈若能走文武正途,宗放何乐不为?而这禅云作为清虚宗祖庭所看重的弟子,也确实颇为干练,宗放也着意培养,因此此行也特意带在身边。
芦颂莫看是个儒生,但宗放门下讲究纸上得来终觉浅,凡事皆携子弟亲力为之,因此驾车的本事也颇为娴熟。五个青年男女骑着马紧随其后,三个男子一路有说有笑,只有那少女和童子气鼓鼓的跟着。若是路人看见,也只会以为这乃是豪富之家出外省亲探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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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郎与风鸣谈笑风生,少女生了好大闷气,本想借骑马机会,与风鸣能说上话,却被三郎屡屡作梗,他倒是与风鸣讨教起武艺来,两个人都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这么一来一去的如学斋里夫子一样的对话,有什么好聊?三娘忿忿,六郎也在一旁不爽,三哥将自己的随身食袋掏了干净,不让他在马上就食,说是怕他生了肠痈之疾。不让吃就不让吃,可你掏走却塞到风师兄的口袋里是作甚?六郎也是要脸的,岂能从师兄手里抢食。只有柳二郎,这一路的笑声几乎是他一人所发,离开父亲身边,仿若是鱼入大海,分外逍遥,似乎并不担心老父亲的回程如何。
不多时,前面引路的已经换做了宗放,虢玩紧紧跟随,辎车仍以芦颂为先。一行人已经离开西去的主路,而是在一条不甚显着的岔道,转而南下,在峰林间穿梭,于陡峭颠簸间缓缓而进。顺着山势众人一路向下徐行,慢慢的前方已经没了道路,即便是轻便结实的辎车于这小路上行进也颇为艰难。
虢玩等人实在不解既然是赶时间,又是走山间小路,为何用马车?单人匹马岂不更是顺当?只是看宗放、芦颂等成竹在胸,便也不好出言相询。
走着走着,顺着山坡穿过竹林,一条清溪便拦在面前,这清溪从另一侧山峰丛峦间涌来,宽阔虽然不过两三丈,但其向下涌去的势头却极为有力。
众人驻马停车,虢玩即便是相信宗放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向清溪下游望去,清晰可见的是山峦叠嶂、奇峰险峻,以道家观测形胜的法门,横渡清溪也是并无好路可走,而清溪虽可行舟,然而溪流崎峻,绝非是漕运之途,流速急快,非一般舟筏能行。怎么走?
恐怕所有答案尽在这几辆颇与此间地势违和的辎车上。此等车辆平原谷地运输货物极佳,众人在山路中曲折行进,约莫这一个时辰的路程,太半都是为辎车所累,若是现在还猜不出用车的意图,只能说虢玩也不过如此。
果不其然,只见宗放与芦颂已经招呼众人开始卸载辎车。芦颂放开挽马,四人一组,逐车操作,在他指挥下,分别卸下车轮、车轴,方形车舆中取出铁制桁架,依次扣合,两车为一组,不到一刻钟竟分别拼接成两艘快舟,前车独辕扣合木轮为前拒之物,后车独辕,向后成舵,置入包铁舵杆,即可使用。
宗放亲自动手与芦颂将驮马之上装载的木箱之器小心组装,此物原本在另一辆辎车上,众人皆不知其作何用途。芦颂最后将其组合完成,并安放于船首之上,不待为众人解答,宗放已经招呼众人推舟下水,准备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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