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蛋多一块,加火腿多两块。”
“不要催!炒饭除了米要颗颗分明还有火候要足,老子要是为了赶时间给你糊里妈里炒,要是炒地不好吃那不是砸我招牌?”
小吃街,被油烟蒙住外层的“私生饭”广告牌下面。
一个头发半长、身穿厨师服的男人,嘴里含着根牙签,左手不停掂锅,右手则拿着勺子如韩信点兵般在分别装着盐、酱油、耗油、蒜、胡椒粉、辣椒粉的调味盆里蜻蜓点水巡城一遍后回防锅中。
他左手麒麟臂不停地掂起沉重的铁锅,如霸王不断单手举鼎!
米饭也在锅中嗨的不行,仿佛听了三天三夜一般上下蹦迪丝毫不停歇。
粒粒饱满地穿上了黄色的蛋液,青色的葱花,接着散发出勾人的体香诱惑着眼睛开始逐渐放出如戈壁狼群眼睛里幽光并下意识伸出舌头的食客。
炒饭王身后的铺子里,他的七岁儿子正戴着京剧里童生的面具正在扮霸王。
手里一根堪称神器的晾衣杆在他手上如项羽的天龙破城戟一般舞的虎虎生风!
老婆一边左手揉着酸麻的右手,一边讲腿翘在了另一张板凳上。
她打开了饭厅的电视,里面正好传来渔舟唱晚的曲调。
“崽,你爸爸正在忙,别影响他做事。”
她走到门口把儿子抱起来,然后把面具放到了桌子上。
“来,陪妈妈看会电视。”
“仓颉,汉字....会识字不就行了,懂那么多能多卖点炒饭咋地?”
娘俩身后的男人一边炒着饭一边嘟囔着,歪头吐掉牙签的瞬间,他看到儿子的京剧面具放在了那张油渍覆盖的桌子上。
他闻言突然动作顿了顿,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
“兄弟们,咱们这个戏班已经走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可如今,时代变了,观众的口味也变了,咱们的戏,没人看了。”
“班主,咱们的戏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怎么能说放就放呢?我们是不是再想想办法?”
“小张,你年轻,有冲劲,可现实是残酷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贴钱做宣传,甚至降低票价,可还是门可罗雀。我们得面对现实,为了生计,只能分道扬镳了!”
“可我从小就在这个戏班长大,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衣一饰,都承载着我的回忆。真的要散了吗?”
“阿芳,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们总得活下去,不是吗?天下终无不散之筵席,很高兴和诸位今生相识,”
“班主,我懂。虽然心里难受,但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会去城里找个活儿,但戏,我不会丢的。西楚霸王的故事,总要有人继续唱下去!”
“我也是。戏班虽散,但京剧的魂不能散。我会在别的地方继续唱,总有一天,我们的声音会被人听见!”
《渔舟唱晚》的曲子隐去,雕牌洗衣粉的广告声将男人瞬间拉回了几十年后的现实。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男人下意识望了望天上的星星。
小时候以为北京远,现在才知道,星星比北京更远。
随后他嘴里骂了句。
“操蛋的生活!”
手上锅铲如项王剑一般散发着凛冽寒光“唰”地没入锅中的炒饭里!
一记降龙十八炒!
将饭添到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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