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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将匕首抵住了白芷颈项,“说吧,你是怎么伪装成黑虎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卓遥急了,他向来轻蔑的神情里面,带上了一丝恳求,“金如海你住手!你给我住手!”
卓遥一边做着安抚金如海的手势,一边开口,试图稳住金如海的情绪,“我没有装,我就是黑虎!五年前救你的的确是我,敬亭山的寨子也是我创立的!”
“可你同时还是镇南王之子,我们南蛮人最大的敌人!”金如海的刀口渗透进白芷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进了大红喜服。
“金如海,你的寨子已经被包围了,你放了他,我放你一条生路!”
“笑话!老子需要你给我生路?!”
卓遥忽的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把兵器,面上的表情变得冰寒凛冽,“不然呢?你觉得你还逃得出去?”
“这个女人你不要啦?”金如海面露疑色。
“一个女人而已。”卓遥向白芷投去复杂深沉的目光。
白芷心像是砰的一声被击碎,他可能是在激金如海,也有可能说的是真话。自己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如今他已然尽力,自己应当感激才是,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
想虽然是这样想,心里还是不断的冒出酸楚的感觉。这些天,她以为他们成为了朋友,遂对他全然信任,什么都与他商量。如今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他们还远称不上是朋友。
她不是谁掌心里的宝,她于对方只是无足轻重的过客。
白芷朝着卓遥勾起了嘴角,坦然一笑,眼里是晶莹的泪珠,眼底是无尽的悲凉,她轻声道:“没关系,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气声。但卓遥还是看着她的口型,知晓了她的意思。
心蓦然一痛,他没有想要放弃,他只是想转移金如海的注意力,可却伤到了她。
金如海思忖片刻,人若是被逼急了就定然会走向极端。他深谙此理,他知道这个女人对卓遥有些许牵制力,但牵制力并没有大到让他放弃所有,遂一时竟也不敢杀她。
恰巧此时,牛婆婆扑在柳生的胸膛,直直念叨,“阿生,我们把解药交出去,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咱们不作孽了,好不好?”
牛婆婆像是念经一般,在催促着他的手下叛离他,金如海敏感的神经又被挑动,一股强烈的怨气憋在胸口,又不敢直接杀了白芷,遂踢起脚下一把剑,直刺向牛婆婆的胸膛!牛婆婆一口鲜血喷在了柳生脸上。
现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对牛婆婆出手。皆是目瞪口呆。
柳生更是久久回不了神,良久,他才搂住身体向下滑的牛婆婆,齐跪坐在了地上,他朝金如海咆哮,“金如海!你为什么要杀我娘?!为什么?啊?”
“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啊!你究竟是为什么?我不算是你兄弟吗?”柳生双眼通红,青筋暴起,脸上的儒雅一分也不剩。
柳生捡起地上的兵器,摇摇晃晃的就要朝金如海捅去。
金如海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行,他对柳生其实也当兄弟,只是柳生向来容不下其他的兄弟。如今两个兄弟齐齐用剑指着他,顿时气血翻涌,当年成为奴隶被欺压的回忆,占据了脑海,残存的理智,被仇恨风卷残云般的侵袭,想杀人,想杀光所有背叛之人!
手上的血管根根鼓起,暴怒的血液在身体里翻腾,他抬起手中匕首,就想将目之所及的人,通通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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