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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被逼得步步后退,面对这惧人的咆哮,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手脚也觉无力,心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只觉得自己给王爷带来了麻烦,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她们会不会放过梨花,和那蓝眼的孩子,一想到这些,愧意丛生,只觉要是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就好了,也不用拖累了他们。
太子继续朝白芷逼近,大声嘶吼,“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话音一落,便迅速掐住了白芷的喉咙,白芷双脚被提离了地,一时喘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出于本能猛烈拍打太子的手臂,两条腿不停在空中扑腾。
梨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在太子脚边,声音颤抖道:“太子饶命啊!娘娘是无意的,你放过她吧!”
太子闻言,眼睛猩红地轻蔑一笑,然后便一脚踹向了梨花腹部,将梨花踹飞了好几米。梨花吃痛得在地上捂住腹部,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白芷用余光瞥到这一切,顿时情绪上头,不管不顾地掐住太子手臂上的肉,至于使了多大力气,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最后手指已经没有知觉了。
太子被掐痛了,一把推开白芷。白芷受力向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抵到了身后的墙,才停了下来。
检查伤口后,太子更怒了,三两步冲上去,就想一巴掌拍上白芷的脸颊。
一瞬之间,卓遥想要上前阻止,他很清楚,太子这发怒的一掌,并不是一个弱女子所能承受的,可由于之前的漠视与犹豫,现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正当此时,一道银白剑光闪过,一黑色身影从窗户闪身滑入,径直挡在了太子和白芷中间,阻止了太子将要拍上去的手,顺便还把剑架在了太子脖子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世间无几人能做到。
看清来人后,卓遥眉头一皱,动作极快地将太子往后拉扯,然后挡在太子身前,随后一声怒喝,“肖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太子!”
肖扬还没平息刚才担心的心情,胸膛上下剧烈起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微微颤抖的白芷,和一旁被山雀扶着的梨花,看到二人没有性命之忧,呼地长舒一口气,眼里本来的杀气瞬间柔和了许多。
他伸出左手,将手里的油纸包裹递到白芷面前,轻声道:“烧窑鸡,排了好久,拿着。”
这熟悉的声音,如寒冬的暖茶,一下温暖了白芷如临冰渊的心。
白芷颤颤巍巍伸手接过,一滴一滴的泪跟着滑了下来,只觉手中的烧窑鸡滚烫无比,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身子一软,背靠着墙边蹲了下去,将手中的烧窑鸡抱在怀里,无声地哭泣起来。
看见白芷手上的红痕,肖扬的心莫名一沉,回头看了看双眼猩红的太子,和怒瞪着他的卓遥,深吸两口气,才十分不愿地收了手中的剑。
“刚才是肖扬一时情急,才有所冒犯,还望太子殿下恕罪。”肖扬半跪着,向太子认错。
太子扒开挡在身前的卓遥,恶狠狠地走到了肖扬面前,看看肖扬,又看看肖扬身后的白芷,轻嗤一声,“好!好!好一个宁王府!孟瑛不错啊!他是不是想杀了本宫取而代之?好!既然你们敢!那就给我等着!”
肖扬蹙眉,严肃道:“太子殿下,这话可不兴乱说啊!肖扬不过护主心切,并无挟持太子之意!若我当真要杀太子,可不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肖扬这话说得猖狂,现场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卓遥觉得这样下去怕是要引发祸事,太子现在的风评可不怎么好,继续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只好先撤退,“今日是个误会一场,不过你们宁王府可别以为这事能大事化小,挟持太子是大事,你们要是不给个解释,这事没完。”
说罢,卓遥强行扣住太子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临走时,回头对肖扬轻蔑一笑,“肖扬!你跟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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