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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回来了再说……”
她管别人怎么看她呢,换件干净衣裳就行了。
两人先吃饭,大郎端了饭给爹,又去叫弟弟妹妹起床,忙得跟个大人似的。
苏如意看着大郎的身影,不禁感慨:“这几天把大郎辛苦坏了。”
张氏斜眼看她,差点就习惯性的开始怼人,话到嘴边被她用一口糊糊塞了回去。
怼她做什么,那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便迎合一声:“那是,我们浇水这几天,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大郎操心着。”
苏如意喝着清汤寡水:“我们该给他带点啥东西,奖励一下。”
张氏不吭声了,呼噜呼噜的将两口糊糊喝完。
催道:“你要做什么赶紧去做。”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给孩子带东西,能养活命就行了!
苏如意烧了水就提到自己屋里去了。
不仅洗了头,还擦了身子。
这好几天挑水挑下来,每天都出一身汗,身上早就馊了,只是那几天实在累到不想动弹,所以就一直馊到现在。
身子用湿了水的帕子擦一擦搓一搓,还是比较好对付的。
但头发就不行了,头皮分泌了油脂,用水洗根本洗不掉。
迫不得已,苏如意按照原主的记忆跑去灶房抓了几把草木灰,放在盆子里面搅拌均匀。
然后整头头发放进盆里,用这黑乎乎的水清洗,作用还是有一些的,贴近头皮的头发好像没有那么油腻了。
又用了一整桶水,才将头发透干净。
古人的头发都是又长又茂密,就算因为营养不良而发黄细软,这发量也不是现代人能比得上的。
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这么长头发的苏如意,对现在的头发非常满意。
只是没有吹风机,要快速将头发弄干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用来洗脸洗澡洗脚的那块帕子,也就比脸大那么点,擦头发有些费力。
苏如意翻开屋里的那口老箱子,从最底下翻出一块发黄的棉布。
这还是苏如意嫁过来的时候带来的,棉布很贵,不过原主倒不是因为贵所以不舍得用,她纯粹是懒。
这细软布料一般都是用作贴身衣物,此时苏如意也顾不了那么多,撕下一大块包在头发上面挤压揉搓。
棉布的吸水性很好,经过苏如意不断的挤压吸水,终于在一炷香之后,头发潮潮的不滴水了。
等干透,那就不知道到何时去。
苏如意心里还有大计划,就这般披散着要出门。
张氏看她这样便不乐意,哪里有姑娘家披头散发就出门,这跟没穿衣服也差不了多少!
非要她盘起来。
苏如意肯定是不愿意的,头发没干,盘起来湿气进到头皮里面,以后非得头痛病不可。
抓了一顶草帽扣在头上。
“娘,怕啥,还没走到镇上头发就干了,到时候我再盘起来就是。”
说完就走。
张氏气呼呼的挑起两个大筐子,回来装米面要用到。
心里恨恨骂道:狗改不了吃屎,苏如意还是那个苏如意!
也不知道帮她挑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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