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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做错事情,”他表情很认真,“是那个男的有病。”
蒋尤尤整理了一下肩头吊带上的黑色花朵,她就像她脖子上戴着的那只黑天鹅,笑得漂亮而自信:“我知道,长得美没有错。”
她很美。
关思行觉得她比他命名的那颗行星还要好看。
“我给你办了住院,要不要联系你家里?”
他摇头:“他们都很忙。”
他父亲最近被他母亲督促着赚钱,真的很忙。
“那我给你请个护工。”
“好。”
等护工来的时间里,关思行坐在病床上,蒋尤尤在削苹果。苹果是隔壁床大爷给的。蒋尤尤应该没有削过苹果,苹果都快削得没有肉了,但她削得很专注。
护工来了。
蒋尤尤把所剩不多的果肉切成小块,放在床头:“那我回去了。”
关思行摘下了眼镜,他的瞳孔很黑,很少有成年人的眼睛会这么清澈,里面没有一丝杂质:“你明天会来吗?”
他好像不会藏心事诶。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很容易让渣女动坏心思啊?
蒋尤尤自认是个渣女,不过她还有点良心:“会来,我在这家医院上班。”她回头嘱咐了护工几句,“我走了。”
关思行探头,目送:“嗯。”
人走了。
关思行坐着吃苹果,嘴角一直弯弯的,打着石膏的左脚枕着枕头,忍不住小弧度地晃晃。如果他有尾巴,一定会摇。
谷易欢的电话打来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被砸?”
关思行咬着脆脆的苹果,心情好好:“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谷易欢:“……”
算了。
不是行了吧。
谷易欢问:“王善喜是怎么回事?”
关思行因为心情好,所以愿意说:“她喜欢大学生。”
“那也不能骗人吧。”
“她先认错的。”
谷易欢对男女那点事也不在行,评价不了,但有几句他必须叮嘱:“谈恋爱可以,不可以太快发生关系。”某人二十出头,就活成了老父亲,“万一真的要发生关系,也一定要做措施。”
谷易欢终于体会到他妈的心情,就是孩子长大了要出去飞的那种心情,有点沉重:“避孕套会用吗?你爸爸有没有教过你?”
“谷易欢,你有病。”
关思行把电话挂掉,耳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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