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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安静地为他上菜、盛饭。
男人换了一身居家服,材质绵软的polo衫,扣子系到最后一颗,严谨又苛刻地包裹着脖颈,往上是微突的喉结,伴随着进食吞咽轻轻滚动。
修长的手指握着木筷,有种温玉清隽的美感。
“先生,小少爷从学校回来了。”
“嗯。”
刘妈:“一到家就躲进房间,现在都没出来,还把门反锁了。而且我看到他下巴青了一片儿,是不是在学校让人给欺负了?”
男人表情不变:“我知道了。”
刘妈几番犹豫,到底不敢再多言。
先生哪里都好,就是冷漠了些,这可是亲外甥
饭后,谢定渊迎着夜风散步,月色朦胧,路灯昏黄。
二十分钟后,他才回别墅,先到书房拿备用钥匙,再去敲钟子昂的门。
“刘妈,都说了,我不饿!你别送吃的,看着就撑!”
天知道,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开门,是我。”男人沉凛的嗓音隔着一道门,清晰地传进来。
“靠——他怎么来了?”钟子昂又惊又慌,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简直哔了狗!
“舅,那个、你有什么事儿吗?”
“开门。”
“我要睡了,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吧!”
“钟子昂,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半分钟后,门开了。
谢定渊看见他脖子上的围巾,眉心渐次收拢:“大夏天,你犯什么病?”
“咳”钟子昂握拳轻咳,顺势将下巴埋到围巾里,“空调温度调太低,有点感冒。”
男人看了眼他额间渗出的汗珠,面无表情:“我打电话叫老汤。”
钟子昂脸色大变:“别别别小感冒而已,没必要让汤医生跑来跑去,我捂捂汗就好了。”
“开着空调捂汗?”
呃!
“这样凉、凉快”
谢定渊目光骤冷,好似温玉覆盖寒霜,凛凛慑人:“还记得你到临淮第一天,我说过什么吗?”
少年先是一怔,旋即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发白。
“钟子昂,永远不要对我撒谎,你做到了吗?”声线平和,可暗涛下的汹涌却令人心颤。
“舅舅”
“你不是一直想回帝都吗?明天我打给钟云益,让他派人接你回那边。”说完,转身离开。
“不要——我才不回去!”少年一把拽掉围巾,“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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