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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秋雨居高临下,看着胸口插了把匕首,血流一地的帝君,温秋雨笑容温柔带着淡淡的羞怯,“帝君,您真是的,秋雨不过弱质女流,怎么能对秋雨这般的粗鲁呢?还好国师心疼秋雨,给秋雨安排了高手保护,不然,今日岂不枉死?”
温秋雨的声音越是温柔,语气越是亲昵,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帝君就越加愤怒,表情也更加狰狞!不甘心!真不甘心!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够拿到药王手印了,可恶啊!世家,豪门!国师!
“其实……您今日这般结局,也是好的。至少臣妾给您一个痛快不是?”温秋雨说着,笑吟吟的,似乎说着什么好事一样,欢喜雀跃的,“毕竟,您有野心,却无才德,您高居帝位,二十年的时间了,您却连个可用的人都无法拉拢,阁议在做何事,国师在想什么,世家又在图谋何事?您想不通,看不透,难得……有了个李云鹤,有了个李致远,您却忌惮得不敢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据我所知,李云鹤应该给了您三个锦囊,您却是只看了一个……如今,您贪图佑天军的二十万兵力,贪图善公主的宝藏,想着利用我来抓住药王的弟子,但却不知,我温家一直以来就是善公主的守护者之一,只是呀,屈居人下,怎能有万人之上的风光?而您却一直看不透,看不透我温家的野心,看不透世家的野心!”说到这里,温秋雨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还使劲的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帝君,低笑了起来,“放心,作为得了我温秋雨处子之身的男人,我必定会让你了无痕迹的死去。这匕首上的毒,您大概未曾听过吧。——‘无痕’,让人的血肉慢慢的消融,在极致的痛苦中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一点的融化……您说,是不是很美呢?”
“疯子!!温秋雨你是个疯子!”帝君瞪大了双眼,惊惧绝望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温秋雨。
“呵呵……呀,被您知道了呢。没错哦,臣妾是疯了呢。”温秋雨笑眯眯的说着,看着地下的血水渐渐的扩大,笑了笑,无痕的毒开始发作了呢。
——不管是千里醉,还是无痕,都是从南疆的佑天军那里得来的。
佑天军的统领早在许多年前就和他们合作了。
然后,两年前,她的父亲从统领那里得到了两瓶秘药,一瓶是千里醉,一瓶是无痕。
而父亲把它们全都给了在宫中的自己。
现在,千里醉用在了周乐雅身上,无痕用在了帝君身上,本来,她是想把无痕用在周乐雅身上,但是可惜,在没有确定拿到药王手印前,她不敢用,而在拿到药王手印后,周乐雅却是中了千里醉,倒在偏殿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不开心的,都死了。
“娘娘,我们该走了。”
再次看了眼已经化为一滩血水的只剩下骨架的地面,温秋雨笑了笑,“好,走吧。父亲也该等急了。”
****
在温秋雨趁着夜色深沉离开帝宫时,帝宫的正殿门口,李致远站在殿门口,手里紧握着一团纸条。
“帝君出事了?”在李致远身后的李云鹤低声问着。
“嗯。”李致远回过神,将纸条塞进袖子里,转身看向李云鹤,“云鹤先生,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离开帝宫了。”
李云鹤无所谓点头,本来,他就该待在帝宫,一来保护妹妹李贵妃,妹妹知道他在帝宫也能安心点,二来,若帝君真的出事了,很多事情也都需要他来处理。
“我不明白。”李致远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低声喃喃,“少主……放弃了帝君……”
“帝君很精明,若是没有阁议的国家,帝君会是很好的帝君。”李云鹤叹息着说道,抬头看向夜空,“如果当初博雅给的三个锦囊,帝君能够信任就好了。”
——那三个锦囊只开了一个。帝君的想法还用说吗?
李致远微微点头,在帝宫的日子,近距离的接触帝君自然是知道帝君的脾性,多疑,野心勃勃,但却能力不足。
李致远顺着李云鹤的目光看向深沉的夜空,今夜无星,星光黯淡。
然后,就在此时,就在温秋雨离开帝宫后,突然间,东街方向燃起了熊熊火光。
李致远脸色一变,李云鹤也神情凝重了起来,那东街,是李家,宋家,还有周家的地方。该死的!
****
此时,周府门外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停放着一辆马车。
“如何?”
“周文德和周博雅已经身亡,请娘娘放心。”
“今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叫我主子吧。”
“是,主子。”
“回国师府去。”
“是!”
马车缓缓驶离,马车的帘子被慢慢的掀开,里头的极为美丽的女子探头出来,看着身后周府燃烧起来的火光,看着惊慌失措的人来回奔波着,提水,哭喊,哀叫……女子慢慢的放下帘子,侧过头去的柔美的侧脸缓缓的滑落了一行泪。
但此时,清晖园里,周文德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周博雅。
“你就这样把我们带过来了?你外祖父被人追杀,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文德不明白,在两刻钟前,突然间一群黑衣人出现,他和绣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和小儿子小女儿被迷晕了,再醒过来,人就出现在清晖园了。
“爹,儿子不孝,实在是事出紧急,温秋雨要屠我周家满门,也是临时得知,儿子只能用这种方法,把爹娘和弟弟妹妹救出来。”而至于周府的其他人……他就无能为力了。幸好,周府的管家和心腹奴仆这两天被他叫来清晖园做撤离京都的准备。损失也不算太大。
周文德一听,立即惊愕了,“你说温秋雨?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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