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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慢慢亮了,“我买下你们的丝,说个价钱吧。”
易弦又笑了,“不。我们不卖。”
三三皱眉,“那……”
“我们合作。我们提供丝,你织布,卖了布料之后分成。”
商量了一阵,三三同意合作,但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织出来丝麻混纺的布,所以得先试试。
何田他们这边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取得丝。她虽然留了蚕种,可是小时候养蚕是为了玩,谁知道专业养殖能不能成功呢,所以也得观望着。
最后,第一次合作,三三只花了很少的价钱,买下了两束丝,要是试验成功,等卖了布,如果卖得不错,再分给何田他们四分之一的钱。
回老木匠家取了窗户,坐上船,何田摸摸并没变得鼓一点的钱包,叹口气,和易弦划起船。
新窗户是绝对不能损坏的物件,它可能被碰破,又很沉重,万一从船上翻进河里,就再难捞出来了,所以何田他们这次并没在回程时停下来收割草,只在中途稍作休息,吃些干粮,就一鼓作气划船回家。
到了家,守在家里的小麦早就等得急了,它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今天外出没带它。当然,大家伙也没去,这让它稍微感到安慰。
它听见何田他们的声音就从家门廊上飞奔下山,电动马达臀扭起来,再一路哼哼咛咛地跟着他们从河岸上慢慢走回家。
中间要放下窗子休息时,两人小心翼翼的,生怕这最后一步前功尽弃。
把窗子放在门廊上,擦擦汗,两个人赶快拆掉窗上的挡板,把新窗子安上。
安好窗户,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何田和易弦吃了些干粮当晚餐,背上工具,再次出门了,这一次,小麦又被留在家了。
它叽叽叫着表示不满,可是听话地没跟着。
这一次,何田他们是要取蜂蜜,可不能带着它。
家附近有两个蜂窝,比较近的那个,就在长满黑莓的桑林边。
那里有一棵倒下很久的大松树,有一截树干中空,蜜蜂就在那里做了窝。
划着船到了林子边,何田和易弦折了些岸边的垂柳,简单地编成圆盘,在圆盘上再栓上四根柳枝,就能提着。
到了蜂窝边,已经七点多了,可还有很多蜜蜂嗡嗡飞着,忙碌地进出蜂窝。
他们用石头垒了个火塘,架起一个柴堆,升起火,但用的柴全是随手捡来的,半干不湿,烧了一会儿就灭了,散发浓烟。
把柳枝编的圆盘放在地上,用树枝从火塘里夹起一些冒烟的木头放在圆盘上,再穿上取蜂蜜时的特制衣服——用纱布做的一个大罩子,在两腋部分剪出圆口。
先把纱罩蒙在斗笠上,再戴上竹筒眼镜和防毒面具,戴上斗笠,把纱罩拉下来,胳膊从两侧的口子伸出来,系紧腰上的带子,再戴上手套。这套防止蜜蜂叮咬的衣服虽然简陋,但是有效。
两人提起柳枝圆盘,来到蜂窝附近,这时,蜂窝已经开始了骚动,许多蜜蜂飞出来,又有很多被烟熏得爬在树枝和草地上团团转,还有不少飞到了他们身上。
幸好戴了眼镜和防毒面具,不然他们也会被熏得直流眼泪。
他们提着冒浓烟的柳枝盘来回晃悠,骚动的蜂巢渐渐恢复平静,草地上落了一层被熏昏的蜜蜂。
过了一会儿,何田捏起一根冒着浓烟的木柴逼近蜂巢,可怜的蜜蜂们本来爬在上面蠕动,被烟熏了纷纷闪躲,要么就是摔下来,在树洞里无力地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声。
蜂巢这时完全暴露了出来,密集的六角形小孔上面是一层几乎是黑色的蜂蜜,带着浓烈的香味。
这时的蜜蜂们完全失去防卫能力了,何田和易弦把冒烟的木柴踩碎,浇熄,解开腰上的绳子,双臂钻进纱罩里,摘掉眼镜和面具。
纱网再加上眼镜,实在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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