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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闻着熟悉的味道,沉静的松木香带着他独有的荷尔蒙气息,让人安心,连带着身体里的那份冰凉也被驱逐几分。
舒恬是想推开他的,想好好质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他,为什么消失了,可碰到这个男人,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埋首在他怀里狠狠的哭出声来。
一连几日压抑着的心情终于找到一个出口,都争先恐后的在眼泪中倾泻出来。
厉函胸口的衬衫很快被打湿一片,温热的液体浸润着他的肌肤,一直烧灼到心底,熨烫着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
舒恬哭了很久很久,久到眼睛都有些疼才堪堪平复了些心情,双手微微抵开男人坚实的胸膛,抬头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厉函没说话,视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可以用肮乱差三个字概括,眉心拧了拧,攥住她冰凉的小手,“先上车再说。”
舒恬心里是不情愿的,他来了一句解释没有只是让她离开,可……这里也的确不方便说话。
舒恬被他带上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余光不自觉的去看身侧气场强大的男人,她没说话,但激烈的心跳却把她折磨的够呛。
放在腿面上的双手渐渐收紧,视线移开随意落在前方,实则什么都没看进去,她在等他一个解释和回答。
厉函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从仪表盘上的台子上取了一盒烟,长指抽出一根,微微偏头点上,不过是抽烟也能魅惑人心。
他倒也还知道顾忌她,将两侧车窗打开,把烟味驱逐。
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清润的嗓音传过来,“安全带系上。”
舒恬眨了下眼睛,而后垂眸看了眼,没动。
感觉到他锐利的视线看过来,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她的坐姿都变得有些僵硬。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凝结了,那种滔天的委屈再一次朝她席卷而来,喉咙很快酸涩一片,她闭了闭眼睛,右手微动,要去拉开一旁的车门。
身侧强烈好闻专属于他的味道一下子朝她压过来,在她手碰到门把的同时,手背上落下男人有些粗粝的掌心。
舒恬不得不抬头跟他对视,两人距离太近,呼吸交织在一起,望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些什么,男人的大手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朝她微张的唇吻了下来。
舒恬大脑轰的一声,身子下意识往后躲,身前男人动作更快,另一只手缠上她的腰身,隔着毛衣稳稳锢着了她。
感情上出了问题,可身体却无比熟悉他的触碰。
他吻得很激烈,唇舌纠缠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舒恬想要拒绝的,可双手却不听话,抵在他胸口处捏紧了他的衬衫。
鼻息间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唇瓣间的灼烫烧的她身体微微颤着,身体和心里的落差折磨着她,让舒恬眼角泛起湿润。
男人的手在她腰上揉捏两下,很快放开她,同样气息不稳的喘着,额头抵着她,“见了我就想跑,嗯?”
舒恬心中一梗,强忍着眼底那股湿意,强硬起来,“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回去,这人的心里一旦有了疙瘩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厉函知道她在意什么,本想先回去再跟她解释,没想到她会这么坚持。
拗不过,只得服软。
“我为什么找你?”他语气有些狠的重复了一遍,大掌捧起她的脸,让她看清这份沉着和认真,“因为来之前才得知国内的新闻消息,因为下了飞机第一时间联系不到你,因为回家之后没看到你的身影而之后一条冰冷的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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