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那么像……不还是怕疼的猫。
陈弃收紧手臂,紧紧闭了几次眼睛,温柔地擦拭掉那些混进精神图景、催促他侵略和毁灭的向导指令,像收拾恶劣猫咪胡乱踩出的爪印。
“……猫猫前辈。”
哨兵的嗓子哑得要命,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疼痛:“在外面……学了好多新东西啊……”
「啊。」沈不弃垂着睫毛,手指漫不经心地玩他的耳朵,一下一下地捏,「狗血部,专门捉弄人,很好玩的。」
“……还会骗人……”
陈弃仿佛是自顾自地低声说下去:“根本……不是捉弄人,一个猫跑去给人家赚KPI,心又软,天天忙得要死,把自己累得舔毛都没力气了……”
灰色的瞳孔收缩了下,哨兵的衣领被用力捏住,揪起:「谁和你说的?」
陈弃也像模像样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向导的颈窝。
不说不说就不说,除非猫也说实话,然后变成乖猫,让他摸,让他抱,让他搂在怀里一点点喂小甜红草莓,哄成软乎乎的棉花糖,再好好好睡一觉。
沈不弃对这种幼稚的条件嗤之以鼻,抬腿尝试踹他胸口。
这一下反而让哨兵熟悉到低头苦涩又幸福地笑出声,陈弃深吸了口气,看着那些还冷冰冰胁迫、命令,已经化作刀刃的,固执悬停在喉咙附近的实质指令。
啊呜。
沈不弃错愕地坐直,覆了层薄冰的灰色瞳孔都震得颤了颤:“?”
「喂!」向导的精神触手猛地扯住哨兵的衣领,「吐出来!」
这是最阴暗冰冷的情绪具象化,是常年因为理智约束的深埋的、令自身都厌恶的执念。
怎么吃了?!
怎么看见什么都吃?!?
早已经退休的万能向导忽然条件反射地手里很空,很想拽紧某根不存在的绳子,然后把嘴套糊到这张什么都敢吃的嘴上。
陈弃居然还像嚼糖豆一样吃得狼吞虎咽。
触手试图把哨兵的嘴扒开,但陈弃反而嚼得更快、吞得更快:“没事没事!好吃!甜的!就是有点凉!冻……呃,冻牙!”
他口齿不清地飞快汇报,像过去替沈未明品鉴新口味的能量棒:“啊……这个有点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骂我‘蠢货’。嘶,里面是酸溜溜的……呜哇好辣!猫猫前辈,这个是不是‘烦死了’的意思?”
沈不弃:“……”
烦死了烦死了。
陈弃还品尝得津津有味,因为哨兵过于好的牙口,甚至嚼得咯嘣作响:“唔……味道不错,这个像陈皮话梅糖!这个像青红丝,诶这个扎嘴……嘶,不愧是猫猫前辈……潜台词都这么铿锵有力……”
沈不弃实在听不下去,又扯了扯他的领子,始终没什么波动的灰眼睛里难得透出真实的恼火:“怎么会有青红丝??”
他最讨厌五仁月饼。
“……就是吃起来像嘛!”陈弃也很委屈,“味道一模一样,猫猫前辈是不是做梦的时候,想起危响食堂的辣炒五仁月饼了?”
……辣炒五仁月饼又是哪个离谱的荒诞噩梦里的东西啊!
瞪圆的灰眼睛里几乎具象化出了这一行字。
所以在哨兵提出“不信你就亲自尝尝是不是这个味”的时候,也完全没有防备,紧皱着眉,揪着哨兵的衣领,带着匪夷所思的求证心态,主动仰头贴了上去。
……
烤红薯。
不是青红丝,也不是什么邪典一样的辣炒五仁月饼,是甜甜的、烫舌头的烤红薯。
那种在外面的平民区买完,要揣在怀里一刻不停火速飞奔冲回来,非常小心翼翼才能完全保护好、不被督查发现的,带着一点焦香……仿佛刚从炭火里扒出来的滚烫烤红薯。
哨兵变成了污染物,连味觉都丢了,自己也变得不人不草莓。
居然还是在早就荒芜破碎的精神图景里用尽了办法,保存下来了一小块……热腾腾的,两个人挤在一起头碰着头吃过的烤红薯。
愣了两秒的猫……被他的哨兵整个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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