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迟灼把这件旧事翻出来,批评靳雪至。
当然要批评,靳雪至为什么那么急着跑,既然连他的东西都不肯丢,都要狠狠跟人打架,为什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丢在那了?
靳雪至身上那么多伤,血还在渗,就那么跌跌撞撞跑出去。
不疼吗?
“坏猫。”迟灼低头,拿靳雪至的耳朵尖轻轻磨牙,捏着他的后颈不准他躲,“你还顺走了我的钱包。”
怎么不早点告诉他?迟灼一定会往里面再塞一万块,只要能塞得下——他还要事先把里面那张照片抽走藏起来,丢死人了好吗?离婚两年,嘴上恨得老死不相往来了,钱包里还藏着绝情前夫穿着检察官制服的帅气证件照。
迟灼恨死靳雪至这身制服了。
它们抢走了他的猫,把靳雪至变成镁光灯下冰冷的、遥远的、不可触及的靳检察官。
所以他每天都要盯着看,大声诅咒靳雪至最好就活一百岁、一百岁都穿着这套烂衣服不准脱。
最好睡觉也穿着,硌靳雪至一脸的印子。
“我没有钱了。”靳坏猫甚至还很理直气壮,藏在他的毛衣里,蜷着小声不满嘟囔,“你说的,没钱就回家,找你拿。”
“……”迟灼被他气乐了:“离婚两年这话还算数啊??”
靳雪至很不服气:“协议上没写作废……”
剩下的话被吻盖住。
迟灼又捧起靳雪至的脸,轻轻地、温热雨点一样细细密密亲他的嘴硬猫,他听见靳雪至喉咙里“唔”了一声,然后他的头发被熟悉的力道揪住,被动加重了这个吻。
坏猫在这个吻里黏黏糊糊地小声告状:“疼。”
靳雪至居然真记得那天,记得酒醉、记得偷窥、记得被他吼。靳雪至抓起他的手,往自己当时脸上淤青的地方摸,往耳朵上摸,不高兴地抱怨。
迟灼吼得他疼死了。
“疼。”靳雪至很没分寸地抓着迟灼的头发,展示自己鼻梁上留下的很不起眼的疤、肋骨和胳膊——除了实在消瘦得过了头,那些淤青其实已经被时间藏得很干净。
但靳雪至记得很清楚,跑回来和他告状:“疼。”
坏猫咪呜咪呜:“要揉。”
——迟灼觉得靳雪至绝对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装乖,故意卖惨,故意让他心疼……怎么办?迟灼绝望地想,大检察官的手段未免太好用了,靳雪至说得对。
他被坏猫迷得神魂颠倒、难以自拔。
迟灼给他揉,力道小心翼翼,好像那些伤是几分钟前受的,好像一切都还来得及。
好像他只要把当时那些“污点资本”、“竞选期”之类煞风景的东西嚼碎了吞回去,变成“和我回家好不好”。
……他恍惚觉得,他好像就真的能抱一只伤痕累累死死用爪子勾着他的猫回家。
迟灼抱着赖在他毛衣里的猫,又像之前那么很费劲地挪进厨房,去给靳雪至弄吃的,弄一点烤鱼。
不放辣椒。
靳雪至不帮忙就算了。
好不容易愿意从他身上暂时下来,活动活动差点弄丢的腿脚,又寸步不离地跟着乱转,迟灼被他绊了十几下,险些一头栽进热油滋滋作响的煎锅。
大检察官还要提视察意见:“柠檬汁多挤点。”
“这边焦一点,这边,尾巴不可以,焦了不好吃,苦。”
“你错过翻面的最佳时机了,已经晚了八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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