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一个男人如行尸走肉般沉默寡言地坐着,他的身体与那冰冷的石墙融为一体,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当牢笼外传来狱卒交接班的声音时,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男人那死寂的世界里炸响。他那原本呆滞的目光,突然间像是被注入了一丝生气,开始缓缓地转动,最终停留在了牢房的铁门上。
五千八百四十三天,这个数字在男人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他已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待了如此之久,而今天,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刻。
男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而变得消瘦不堪,破烂的衣物挂在他那皮包骨头的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就犹如当年入狱时一样,出狱时的他也是懵懵懂懂的。当他经历了县令老爷验明正身,被释放之后,他眯起眼睛,适应着牢房外强烈的光线,然后迈着虚弱的步伐,缓缓地走出了牢笼。
站在大街上,男人看着眼前繁华的人群,心中涌起一种身处梦境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节了太久,以至于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和遥远。
天上的日头异常毒辣,阳光毫不留情地洒在男人的身上,但他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相反,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夏日骄阳暴晒的感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男人凭着记忆,沿着似是而非的街道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的步伐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前方。
终于,男人来到了他曾经的家。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如刀绞——那曾经温馨的房屋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废墟中还残留着一些被烧焦的木头和破碎的瓦片。
男人站在烈日下,凝视着这片废墟,突然间,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猛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凄凉。
“胜恩?!是你吗?”就在这时,一个老妪的声音从废墟后的房屋里传了出来。老妪听见有人在自家门前大笑,心中有些诧异,于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出了大门。
当她看到烈日下那个蓬头垢面的汉子时,老妪的脸上露出了半是疑惑半是求问的神情。男子没有答话,只是迎着正午的阳光向着西方远去。他边走边笑,只是听了他笑声的人们,总以为有人在悲戚。
老妪目送他走后,也是叹息一声便要回家。不防儿媳正从街边回来,见了婆婆问到:“阿娘,那是何人?怎会在这里发疯呢?没有伤到你吧?”
老妪颤颤巍巍地走着,儿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老妪摔倒在地。一路上,老妪都在给儿媳讲述着那个李家胜恩的故事。
“那是我们前面李家的胜恩啊,当年可真是轰动一时呢。都说他伪造了妻子的留书和离证据,然后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这事儿一出,可把大家都吓坏了。”老妪边说边摇头叹息,似乎对这件事还心有余悸。
儿媳听着婆婆的讲述,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原来是个杀人犯啊!真是太晦气了!官府怎么不直接杀了他抵命呢?”她愤愤不平地说道。
老妪拍了拍儿媳的手臂,安慰道:“哎,胜恩当年可是参加过征西军的,在军队里还有些同僚呢。而且啊,他那媳妇死得不明不白的,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他杀的。再说了,当时还有人在他被抓的时候见过他媳妇呢。”
“哦?还有人见过他媳妇?”儿媳好奇地问道。
“是啊,不过这两个人啊,一个是老牛头,他是个酒蒙子,那天喝得酩酊大醉的,说是在醉酒后见到了胜恩的媳妇。官府自然是不信他的话啦。另一个呢,本来是要上堂作证的,结果在作证前几日突然中风偏瘫了,还没等到上堂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啊,官府也不好轻易判胜恩死刑呢。”老妪无奈地解释道。
这里,老妪和儿媳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故事,一边缓缓地走回了家中。而在另一边,李胜恩却在大街上越走越快,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催促着他。他的步伐越来越急,到最后竟然双足发力,像一阵风一样匆匆地跑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李胜恩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狂奔,穿过田野,越过小溪,终于来到了乡下的荒野里。这里是他儿时的乐土,承载着他无尽的回忆。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那条熟悉的小溪中,溪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他的身影,冰凉宜人。他用力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身上的尘埃和疲惫统统洗去。
洗完澡后,李胜恩来到了李家的祖坟。这里埋葬着他的父母,他静静地伫立在父母的墓前,心中涌起如潮水般的思念。他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开始倾诉着这些年来的酸甜苦辣和心中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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