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憬被你不经意的翻身弄醒了。他刚睁开眼,就察觉自己正将你整个人圈在怀中,慌忙想要起身道歉。
可两人睡姿纠缠,他还未完全抽身,你就一个转身,压住了他墨黑的长发。
“抱歉!”你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第一次见到佘憬露出慌张的神情,这与他平日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竟让你心头微微一动。
不知哪来的冲动,你下意识地仰起脸,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动作做完,你才猛地反应过来,瞬间躲进被窝里不敢看他。
“……我很喜欢。”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接着你被他轻轻从被窝中捞了出来。佘憬直视着你的眼睛,目光里有些说不清的柔软。
你脸颊发烫,只能低声回应:
“……好。”
你几乎以为,今后的日子就会这样与佘憬细水长流地过下去。
可你忘了,这个家里并不只有他。
——————
就在佘憬因蜕皮而不得不独自休息的那一晚,荼眠悄悄溜进了你的房间。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红光,明亮而渴求。
你还未开口,就被他轻轻按倒在床榻之间。“你怎么了?”你有些茫然。一直以来,你与荼眠之间的交流都不多,更谈不上亲密。
“我们难道不也是夫妻吗?”他声音里带着委屈,白色的卷发蹭过你的颈窝,像撒娇的小动物,却又藏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是啊……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仍不明白他迂回的暗示。
荼眠终于不再忍耐,握着你的手引向某处滚烫的触感。“你知不知道……”他声音发颤,呼吸也变得急促,“兔子……是常年处在发情期的?”
你顿时醒悟,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整夜,他时而哭泣、时而祈求,反复说着“爱我好不好”、“看看我”之类的痴语。
你被他带入一场无法暂停的浪潮之中,理智早已溃散,只能随波逐流,再找不到自己。
直到他耗尽所有力气般伏在你身边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你不知道的是,佘憬正处在蜕皮最脆弱的阶段。他盘踞在隔壁房间的黑暗中,听觉却异常清晰。
蜕皮产生的痛苦完全比不上心里带来的,虽然这天迟早都会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双重折磨下他的精神逐渐崩溃。
他闭上眼,黑色蛇尾无声地蜷紧,指节捏得发白。
你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荼眠一把拉住。
他眼中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透着一丝不安,他怕你一旦离开,就会头也不回地去找佘憬。难道在你眼里,他真的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我去洗个澡。”你低声说道。即便发生了昨夜的一切,你与他之间仍缺乏真正的情感基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你虽因婚姻的名义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心里却远未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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