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作粮商的蔡康一行,在南郑城外发现奇怪现象:官方粮库终日闭门,却有数十辆私商马车夜间进出。
“公子请看。”深夜的密室里,蔡康摊开账册,“这是明账,显示存粮十五万石。但按缴纳田赋推算,至少该有二十五万石。”
刘禅手指敲击桌面:“差十万石粮食去哪了?”
“更蹊跷的是——”蔡康又推出一本暗账,“这些私商收购的粮价,比官价低三成,转头又以市价卖给…军粮采购使。”
房间里响起倒吸冷气声。这意味着官员不仅私卖公粮,还在吃朝廷差额。
三日后,恰逢军粮征调日。刘禅混在民夫中进入粮库,眼前景象让他震惊:所谓“粮山”竟是麦糠铺底,上层薄薄盖着霉变的陈粮。库吏还高声吆喝:“都是上等新麦!快快装车!”
突然,有个老仓管醉醺醺闯进来:“胡说!这明明都是…”话未说完就被差役拖走。
刘禅使个眼色,史阿悄然跟去。在恶臭的下水道旁,老仓管哭诉:“他们用沙土充粮袋!去年就这样糊弄北伐军…张将军的部队断粮三日啊!”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刘禅想起去年汉中报来的“运粮队遇山洪损失”奏章,原来都是谎言!
当夜南郑府衙灯火通明。粮曹官员还在伪造账目时,刘禅带人直闯而入。黄皓举起内侍省令牌:“御前查案!所有人跪候!”
刘禅径直走到粮官面前,抓起把“官粮”撒在案上:“说说,这沙土是哪年的收成?”
粮官瘫软在地。顺着线索查下去,竟牵扯出令人心寒的真相:从仓管到督粮御史,整个系统都在集体造假。最可恶的是,他们专挑运往前线的粮食下手——“因为将士们不敢闹饷”。
黎明时分,刘禅站在空荡荡的粮库前,对密报官道:“告诉丞相,汉中粮系统全部革职查办。另拟《粮储新规》:今后凡军粮出库,需经将士、粮官、御史三方共验。”
寒风中传来他的喃喃自语:“朕的将士在前线饿着肚子打仗…这些人怎么敢…”
***
锦官城的腐败则带着恃功自傲的无耻。
当刘禅车队入蜀时,沿途见到许多“北伐功臣”开设的商铺,公然悬挂“御赐”、“功臣”牌匾,强买强卖,地方官不敢过问。
在锦官城西郊,更目睹惊心一幕:几个醉汉围着漕运司官员殴打:“老子随丞相北伐时,你还在吃奶呢!”
黄皓打听后回报:“是退役的都尉,每日在官道上收‘买路钱’,不给就砸车。”
刘禅怒极反笑:“好啊,朕的北伐功臣,成了车匪路霸。”
他故意让车队慢行,果然被拦住索要十贯“养功钱”。史阿刚要动手,却被刘禅拦住:“我要看看他们能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那群人竟真敢搜车!当发现车中有把装饰华丽的宝剑时(实为尚方宝剑),领头独眼汉子大喜:“抵账了!”
刘禅冷冷道:“此剑怕你受不起。”
“在蜀中还没有爷爷受不起的!”独眼龙狂笑,“知道爷爷是谁吗?陇西突围战,爷爷一人砍了十八个魏狗!”
刘禅瞳孔骤缩。他记得那场战役,确实有个叫胡猛的军侯血战断后…
“胡军侯?”他试探道。
独眼龙愣住:“你怎知…”
“我还知道你因功授抚军郎将。”刘禅声音发颤,“为何在此落草?”
胡猛突然激动起来:“狗屁郎将!转职到地方当个闲官,俸禄还不够吃药钱!”他扯开衣襟露出狰狞伤口,“朝廷早忘了我们!”
刘禅沉默片刻,突然道:“史阿,亮牌子。”
当铁卫腰牌亮出时,醉汉们顿时酒醒。刘禅走到胡猛面前:“朝廷没忘。但这不是你欺压百姓的理由。”他指着远处田埂上跪拜的农人,“他们纳的粮饷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反噬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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