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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余晚!”施胜男试着高声喊她。
看了看焦急的母亲,余晚目光拂过旁边的余波……收回视线,她面无表情的说:“不用报警。一个摩的司机,半路坐地起价,我们就争了几句。”
“确定?”
“确定。”余晚镇定抬头。
“可据肇事司机回忆,你当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童瑶说得比较委婉。
余晚微微有些失神。
那个时候,远光灯照的面前一片刺目,余晚也说不清哪儿来得力气,她手里攥的东西掉了,就够下仅剩的一只高跟鞋砸他,恶狠狠的,反手砸他的下。体。
陈春华吃痛,顿时松开余晚,弯下腰。
余晚便死死拖住他,车飞速而来,她不让他躲。她不想活了,她还要他一起死。
陈春华骂她:“你他妈是个疯子!”
“呵。”余晚那会儿冷笑。她抓着他另一条完整的胳膊,死死抓着,静静等待车轮碾压过的那一瞬。那个时候,余晚一点都不怕。陈春华吓得慌不择路,忍着痛跑掉了,剩余晚无力的站在那儿。
大雨倾盆,将她淋得湿透了。余晚手里松松握着高跟鞋,她忽然还是想笑,大概真得很像一个疯子……
轻轻眨了眨眼,余晚瞳孔慢慢聚拢,她对童瑶说:“我真的没什么,就是个小争执。”
既然她说没什么,民警也不能逼着人报警。
收起警。官证,童瑶告辞离开。
病房里再度陷入安静,施胜男面带赧色的觑了觑余晚,余晚有些疲惫的躺下来,背对着她。
施胜男重新坐下来,叹了一声,隐晦的劝道:“过去的事让别人知道也不好,你毕竟还没嫁人呢。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余晚嫌累,没搭话。
施胜男顿了一顿,苦口婆心的说:“我看小骆就挺好的。为了你,连音乐会巡演都推迟了。他把你放在第一位,这比什么都重要。将来无论你发生什么,他肯定都会好好对你。小晚,你也该知足了,还有什么可挑的?”
“妈,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余晚直接堵回去。
被她一噎,施胜男闷闷道:“不是我操不操心,这回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什么?”
余晚不明所以,只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
施胜男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份报纸,“喏,你看看。”她递给余晚。
这报纸日期是昨天的。
余晚接过来,略略浏览过去,在社会版面看到了她出车祸的新闻。前面都很正常,唯独新闻最后一句特别引人回味:“据本报记者现场目击,归国的天才小提琴家骆明川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探望,连原本预定好的巡演也一并推迟,目前二人关系未明。”
这条新闻配的图片,恰好是余晚从急诊转到后面住院部的那张。
她昏迷躺在医院推车上,而骆明川则细心留意着她。
这照片拍得格外温情。乍一看,确实挺像那么回事的。
余晚蹙眉,下意识的在枕边摸了摸——
枕头底下空着,没有手机。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那天夜里丢掉了。可能落在三轮摩的里,也可能被扔在荒郊野外,如今连电话都没有,怎么找人?
余晚脸色沉下来,低头望着报纸上的新闻。
从头至尾又看一遍,她的面容还是冷峻。
“妈,你的手机呢?”
余晚拿过来随便搜了几个关键字,眉心不禁蹙的越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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