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于翁法罗斯的原野,最是远离充满荒诞与戏剧气息的城邦,有时候,漫游之人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戏中人,还是看台上的人。
浮黎的水晶球、纳努克的培养皿、博识尊的神经元……什么都好,什么都无所谓,没有意义的事,她从不关心。
——她在等一个不存于此世的人找来。
至于她是什么,在等什么人?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翁法罗斯的故事在漫游者面前重复过不知道多少次,她也曾进入过[神悟树庭],见过所谓的七贤人,又兴致缺缺地离开。
她记得自己不是人,也并不符合[智种]的定义。
管理者来古士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而铁墓却又无数次尝试与她缔结联系……浮黎总试图指引她去往被记忆覆盖的地方,很遗憾,她尚且没有承认自己和这家伙关系亲厚的打算。
[神秘迷思]藏匿于浮黎的[善见天],但漫游者不行,哪怕她无法再被纳努克的影子荫蔽,也不想在[永夜之帷]下生活。
黑潮无数次淹没脚踝、干涸,漫游者也没有改变在荒野上的姿态,时间向前走,又往后退,也算好事,毕竟她手上的东西总是做不好,这到底是精细活儿。
少数几次,周围路过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袍人、喊着悬锋城方言的王储,或者窜来窜去的贼猫,后续发展还是没什么变化,她也不打算走。
结束这段手残记忆的,是一个要哭不哭的白毛傻大个儿。
那时,漫游者的心情不算太好。她见过这个人穿着黄紫色麻布衣服的憨小子样,也见过裹得严严实实要死不活的黑袍人,心情上的波动都不比见到这种模样的年轻人。
这可不好,他哭得样子并不好看,至少没有、没有……
啊,对了。
漫游者终于想起来了。
她是一缕行于荒野的残存人性,因为发出的芽叶过于张狂,主人既不愿舍弃,又没有留存的土壤,只好封存于此。
……可为什么会是此处呢?
于是,她一手卡住年轻人的下颌,审视观察着,沉默片刻,手强硬地使他手心朝上,漫游者与常人无异的身躯如烟,缓缓尽褪为灰白。
“我把……种子送给你……”她看着年轻人,又好像在看一道过去的幻影,“如果过去已经足够悲伤,至少……让你做一场美梦。”』
「卡厄斯兰那并不清楚那是一枚什么种子,但他的的确确在一场美梦过后,从无数段过去中苏醒了。
——他逃跑了。
不是作为打开神灯而弃权的许愿人,而是一面镜子。
在……有人试图给他幸福的关头,他逃跑了。卡厄斯兰那也很想坚持下去,他是救世主,救世主……怎么能逃跑呢?
可即便是救世主,也会在神智恢复之后,回想起那个在[神悟树庭]蝉联十届辩论冠军的自己。
——他……他们,看见我时,想到的人,是谁?
往前走,你能看见另一个人;
往后退一些,另一个人能看见你。
有人,有两个不属于翁法罗斯的变量,在不同的时间,像照镜子一样,透过他,看见了对方。
是的,唯有这点,他非常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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