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现代刑侦的一套方法用在这里……”林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太扎眼的话,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继续翻看卷宗,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阳光渐渐升高,又慢慢西斜,屋子里的光线重新变得昏暗起来。
林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他已经整理了大半的卷宗,胳膊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拿起最后一捆卷宗,准备快点看完收工。
就在这时,一份卷宗的封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卷宗的封皮是深蓝色的,边角已经磨损,上面用毛笔写着“城南王二柱溺亡案”,旁边标注着“已结”,日期是半个月前。
“王二柱?”林越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想,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对应的人。
王二柱是城南的一个泥瓦匠,四十多岁,光棍一条,性格有些孤僻,但手艺不错,平日里靠给人盖房子糊口。半个月前,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的水缸里,当时负责此案的捕快,是刘三的另一个跟班,叫孙六。
卷宗里的记录很简单:“查,王二柱于家中水缸溺亡,现场无打斗痕迹,邻里称其近日酗酒,疑为醉酒后失足落水。结论:意外身亡。”
下面还有孙六的签名,以及赵猛的批语:“同意结案。”
整个卷宗加起来,也不过寥寥数语,连一张现场的草图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证物记录了。
“就这?”林越皱起了眉头。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他对“溺亡”这种死法格外敏感。因为溺亡是最容易被伪装成意外或自杀的他杀方式之一。
他仔细阅读卷宗里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到更多信息。但记录实在太简略了,除了死者的基本信息和那个草率的结论,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醉酒后失足落水……”林越喃喃自语,手指在卷宗上轻轻敲击着。
疑点太多了。
第一,王二柱是泥瓦匠,常年干体力活,水性应该不会太差。家里的水缸再大,也毕竟是水缸,一个成年人,就算醉酒,真的会轻易溺死在水缸里吗?
第五章积案与疑云
第二,卷宗里说“现场无打斗痕迹”。但孙六这种敷衍了事的性子,他所谓的“无打斗痕迹”,可信度有多高?他是否真的仔细勘查过现场?
第三,王二柱是个光棍,性格孤僻,谁会去关注他“近日酗酒”?是邻居?卷宗里没有记录具体是哪个邻居说的,也没有邻居的签字画押。
第四,也是最让林越在意的一点——王二柱死的时间,是半个月前。而原主的记忆里,就在王二柱死的前几天,他似乎跟人发生过争执,而且争执的对象,好像还不是普通人。
林越努力回忆着原主的记忆碎片。那段记忆很模糊,原主当时刚进捕快队,正在跟着孙六熟悉业务,只是远远地看到过一次王二柱和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人在街边吵架,具体吵了什么,原主没听清,也没在意。
但现在想来,这件事或许并不简单。
林越放下卷宗,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夕阳的余晖正一点点被夜色吞噬,捕快房的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下两个值班的捕快在昏昏欲睡地打着哈欠。
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还原王二柱溺亡的场景——一个孤僻的泥瓦匠,独自住在城南的破屋里,某天晚上喝了酒,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水缸里……
不对。
太顺了,顺得就像有人刻意安排好的剧本。
林越的职业本能在告诉他,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他转身回到桌前,重新拿起那份卷宗,翻到记录证物的那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死者衣物一套,已由其远房侄子领走。”
“领走了?”林越眉头皱得更紧了。在现代刑侦流程里,死者的衣物属于重要证物,尤其是涉及到非正常死亡的案件,必须妥善保管,以备后续复查。而这里,竟然直接让家属领走了?
这简直是胡闹!
林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用现代的标准来要求这个世界,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怀疑,去探究。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比如,王二柱的远房侄子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领走衣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比如,王二柱死前,到底是跟谁起了争执?那个穿绸缎衣服的人,是谁?
比如,孙六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认真检查过?所谓的“无打斗痕迹”,到底是真的没有,还是他根本没看到?
一个个疑问在林越脑海里盘旋,像一团乱麻,却又隐隐指向一个方向——这可能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捕快房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赵猛的房间还亮着一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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