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终于,凤曦与祁霄离京的消息传到了太子府,太子凤璟与四皇子凤瑜,甚至是三公主凤鸢都来到了太子府。
这三个争斗了自己人生半辈子的人,此刻竟不得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看着对方那张让自己厌恶的脸。
“太子兄长一向有主见,臣弟寻思还是兄长先言吧。”
凤瑜笑笑,难得与凤璟客气。
“四弟谦虚了,你以前可是心思不少的,此番怎么让着本宫了呢?”
凤璟语气微冷,丝毫不想当着出头的鸟。
而凤鸢见两人火都要烧到屁股了,竟然还在这儿摆架子扯犊子,顿时就怒了。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们真要等凤曦骑到我们头上,等我们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你们才肯动手吗?”
凤瑜凤璟不言,凤鸢却知道他们在听。
“父皇哪儿是我们的父皇?他分明就只是凤曦一个人的父皇,他都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为何还要在乎他的?反正母妃说过的,他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何不早早让位?”
说着她又看向凤瑜:
“怎么样四弟?支持二哥吧,只有我们联手才有胜算,你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就是你投靠凤曦她也不会放过你的!就算凤曦答应,祁霄答应吗?啊!”
“三姐你可莫要胡说!”
凤瑜皱眉,有些东西他似乎并不想提。
可他越不想提,凤鸢便越是要说。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寒玉关被大军压境的时候,你敢说你背后的势力未曾出手?凤瑜,你不干净的。”
看着凤鸢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面的揶揄毫不掩饰,凤瑜只觉得身上发寒。
“鸢儿说的不错,不止你们动了手,我们也同样动了手。”
凤璟笑笑。
“有的事不参与则已,一旦参与就无法回头了。成王败寇,我们若赢了,凤曦与祁霄皆是我们的阶下囚。可我们若是输了,他们便也能合情合理将我等诛杀。”
“二哥想的倒是轻松,父皇若没了,上位的自然是你这个太子,可我又怎么保证你上位之后不会杀我呢?”
端起桌上酒杯,凤瑜的笑忍不住冷了几分。
凤鸢与凤璟一母同胞,他们自然是站在一起的,可他呢?
他曾经可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啊~
而凤璟似乎早就等着他问这句话了,竟直接对天起誓道:
“我凤璟对天起誓,此生若登临帝位定不负四弟凤瑜。如有违背必被恶鬼缠身,此生无家无子,终入十八层地狱。”
时人重誓,何况此刻凤璟以滴血入杯,显然是要与凤瑜歃血为盟。
不止是凤瑜,凤鸢很快也抬手加入,脸上嚣张跋扈的神情难得收敛殆尽,只留下了一抹不动摇的认真。
许是情势所逼,又许是真的相信了眼前的兄姐,又或是心中有更深一层的打算,总之凤瑜也割开了手掌,将血滴了进去。
终于三人举杯,将杯中血酒一饮而尽。
“此番,愿我等得偿所愿!”
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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