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宸妃仗着是将门虎女出身,执意随圣上御驾亲征。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竟不顾劝阻,将年仅八岁的双生子带在身边,美其名曰历练。朝野上下虽有微词,但圣上宠爱宸妃,竟也默许了。
那时候的皇后,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被冷落,好说歹说,才让恒跟着部队一起出发。这样的偏爱,让她心中的嫉妒和恐惧疯狂滋长。
她知道,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联合朝臣,动用暗线,将一份致命的军情泄露给了敌国主帅。
战局瞬息万变,圣上落入圈套,被敌军围困于一处险要山谷,消息传来,御前亲军大乱,精锐尽出前往救驾,后方大营顿时陷入混乱。
皇后等待的正是这一刻,她蓄养的死士如同鬼魅般出动,目标明确,直扑双生子所在的营帐!那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仿佛上天也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悲鸣,雨天的混乱是最好的掩护,死士们以雷霆手段解决了护卫,冲入帐中。
然而,那双生子果真不同凡响,两个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戮,竟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他们利用对营帐布局的熟悉和娇小的身形,与死士周旋。
暃的弟弟,为了掩护暃,竟主动引开追兵,最后不知所踪。而暃,则在兄弟以命相搏创造的短暂间隙里,他没有哭喊,没有盲目奔逃,而是迅速扑灭帐中灯火,利用黑暗和倾盆大雨的掩护,就地滚入一堆废弃军械下,屏住呼吸,将身体紧紧蜷缩,任由雨水将他淹没。
死士们在混乱中急于搜寻,又被随后赶来的残兵干扰,竟真的被他瞒天过海,躲过了致命的一劫。
当宸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带着脱险的圣上赶回大营,看到的是浑身泥泞血污、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暃。
那一幕,成了宸妃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她当场呕血昏厥,又因后来苦苦找寻暃的弟弟而不得,从此心脉受损,缠绵病榻,精气神大不如前。她背后的母族势力也因此被大大削弱,风光不再。
若非宸妃一族从此凋零,此时,哪里还有她的中宫地位?
后来圣上登基,为了稳定朝局,便只能更加仰仗她母家雷氏在朝堂上的势力。恒被立为太子,与其说是皇帝对长子的偏爱,不如说是权力制衡下,对雷家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就算……她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也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个在尸山血雨中爬出来,小小年纪便展现出超乎常人的镇定和胆识的暃,她的恒儿,确实太过平庸了。文韬武略,心机智谋,处处落了下风,若只纯粹为江山社稷计,皇帝想要废黜恒,将权柄转移给更出色的暃……似乎也更为合理?
不!
不对!
一点——都——不对!
这个念头如同毒火,瞬间点燃皇后眼中的阴鸷。
凭什么?
皇帝是因为她母族的鼎力支持,才将他送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她的儿子,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是这江山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恒才能做皇帝!
恒必须做皇帝!
哪怕暃是天纵奇才,哪怕恒儿资质平平,哪怕要搅得这天下大乱,血雨腥风,这龙椅——也只能是恒儿的!
皇后捏着玉如意的手指骤然收紧,仿佛要将那玉石生生捏碎。她脸上的最后一丝属于母亲的柔和彻底消失,只剩下属于权力野兽的疯狂决心。
皇帝倒下了。
这并非寻常的风寒。
秋祭大典需暃代为主持,圣躬违和便已是朝野心照不宣的秘密。然而此次病势之凶险,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不过短短数日,皇帝已陷入深度昏迷,水米难进,药石罔效。太医院的国手轮番诊视,开出的方子毫无效用,龙榻上那曾经威震四方的身躯,如今只剩孱弱的气息。
这消息如同致命的瘟疫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前一刻还沉浸在秋收余韵中的帝都,顷刻间被投入一片冰窖。街市上的喧嚣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茶馆酒肆的议论声压得极低,唯恐惊动了什么。
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汹涌,表面维持着平静,私下里已是人心惶惶,无数道目光惊疑不定地投向的宫禁深处,揣测着、恐惧着、算计着。
作为三皇子的未婚妻,朝廷倚重的破虏侯,入宫探望病重的皇帝陛下,于你而言,这既是礼法规矩的必然要求,更是无法推脱的政治责任。
宫门在你眼前缓缓开启,仿佛巨兽张开了咽喉,一股沉甸甸的无形威压扑面而来。宫道深长,寂静得只剩下你靴底叩击在金砖上的回响,就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你看到了暃。
他独自伫立在通往内廷的路上,如同一株孤峭的寒松。
月色朦胧,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本该映照出为父忧心的焦灼,而他却平静得异乎寻常。
没有紧锁的眉头,没有悲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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