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看云星起一直揉着眉心不说话,游来重关心道。
别是和他一样宿醉头疼,昨晚他在花楼彻夜饮酒,一大清早尚不清醒,被强行从温香软玉中揪起。
因他不仅是画工,更兼任了府衙仵作一职。
哪知人一到,尸身没头颅,他是一点认不出是谁。
最多辨认出这一具在水下浸泡多日的半白骨化尸身确实是女性。
无名尸体,首先要调查清楚身份,先从最近报官的失踪人士里一一对比。
其中,属元苏槿失踪时间最短,稍微一查,果真是她。
云星起收回手,解释道:“可是,三师兄,我昨晚看见那红瘢痕八九不离十是假的。”
游来重一挑眉:“怎么说?”
向着三师兄凑近几分,云星起悄声:“大抵是用颜料画出来的。”
当年他人居长安,日常往来于翰林图画院。
他毕竟是翎王的人,一进图画院,虽说需兼任杂役,但大部分时候他的待遇与资深画师一般无二。
各类珍稀少见的颜料任他使用,其中,包括一色名为“烙朱”的颜料。
烙朱,色如其名,暖红色调,与朱砂红几乎一致,却比朱砂红分量更少。
上纸色泽艳丽不刺眼,遇水不晕,据说能永不褪色。
至于是否能永不褪色,无人知真假。
云星起曾在一次作画考核途中,不慎将一抹烙朱溅到一侧脸颊上。
考核结束去清洗画笔时,方才通过脏污的水缸水面倒影看清。
用清水仔仔细细擦了几个发现,发现竟无法拭去。
对着铜镜左照右照,心下犯了难,沾在别处倒好,偏偏落在他脸颊上。
手指一模,触感粗糙,颜色显然没有上纸作画鲜艳,暗淡深红,揉搓几下,像是刺青似的。
十分显眼,属于是一走出去立马会被旁人注意到的程度。
在他苦恼之际,一边的老资格画师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知晓,烙朱若不慎蹭到皮肤上,是无法用清水擦拭去的,得用灯油去擦。
依言去做,果真如此。
烙朱的神奇特性引起他的好奇心,随后几次,他暗地里悄悄挖走了一点烙朱,在自个胳膊上试验过几回。
纹不了龙画不了虎,描画点花花草草是绰绰有余。
儿时被师兄姐带下山玩,他遇上过几位江湖气浓重的刺青大汉,第一次见的他牢牢盯视着他们手臂上的花纹,惊讶与好奇隐隐埋落在他的心间。
稍微了解过后,他甚至升起过待他长大后,自己给自己绘制一张刺青图,纹一个独一无二刺青的念想。
随翎王去了长安后,真真正正见识过刺青过程后,他果断放弃了。
银针沾染各色颜料硬生生扎进皮肤,不光看着疼,实际应该也挺疼,要不怎么被纹身者各个满头大汗。
再者说,以后他年岁渐长,不小心长胖了,那刺青不得跟着一起变样走型。
烙朱正好能让他过一把刺青瘾,事后大可以一擦了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秉持着好兄弟有福共享原则,他有次对镜在左胸膛上画了一只小鸟,打算给王忧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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