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星起后脖颈一凉,看起来文绉绉一书生,说的话可实在不怎么温文儒雅。
一直靠在护栏上围观下面发展的燕南度饶有兴致地瞧着云星起噔噔噔跑上楼走到房间门口,不知他会从哪里拿出什么宝贝来。
见他看自己,云星起一挥手,“你也进来。”
燕南度指了指自己,有些无奈,摇摇头跟着进去了。
两人一进门,云星起立马锁上门,点上蜡烛,拉出自己的木箱,从里面一件一件取出画笔颜料。
“你打算做什么?”依靠在门边墙壁上的燕南度问道。
少年一手倒茶水研开颜料,一手展开画卷,画笔被他自己含在嘴里,暂时没空搭理燕南度。
一切准备就绪,取下嘴里画笔,云星起埋头在画卷上动作起来。
危急关头,他不会是在画画吧?
不清楚他在干什么的燕南度凑上前去,果然是在画画,画的貌似是一幅水墨山水图。
不会是摔了一下,摔到头了吧,靠他画的一幅画能蒙混过关?
他不是很相信。
“你先退开。”
云星起倒了一杯茶喝下,一口喷在画卷上,颜料晕染开,整幅画和之前看起来大相径庭,貌似是快要大功告成了。
燕南度不太懂画,实在不行他带云星起一个人跑不就行了,毕竟是他先救了他,他救他一命没有问题,何苦躲在房间里画画?
抹去嘴角一抹水渍,只差最后一步了,云星起扭头问道:“你有小刀没?”
“。。。有。”仔细端详了对方一阵,确定他没有极端想法后,燕南度抽出腰间小刀递给了他。
平常不着急,云星起画三笔歇半天,能画个把月。
眼下生死存亡,他的手仿佛不是他的手,是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线希望捉住的一只手。
画速不知是提升了多少。
如果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幅画有许多缺点,细节压根等于没有,但是这幅画不是要通过层层把关呈给皇帝看的。
大体画出他从前特有的画技,应该能骗过下面的人。
眼下差最后一步,他的印章。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他本名的印章,是“侯观容”的印章。
夜逃京城时,他念着再不回长安,再不用化名,回他的翠山,找他的师父师兄师姐去。
他不再是什么天子门生“侯观容”,是翠山出身的云星起。
当时他喝了点酒,月光溶溶,照得他情绪十分上头,走的时候拿了一大堆东西,后来要不用完了,要不丢了。
其中丢的东西里包括一枚刻有“侯观容”名字的白玉印章,出城后抛进了护城河里。
“侯观容”属于长安,他云星起不属于这里。
听见白玉落水扑通一声,少年人起快活极了,开心地跨着大包小包走在月色下,好像丢掉了所有包袱,像是一只翱翔于天的自由小鸟。
翌日他酒醒,心下略感后悔,万一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算了,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想这些,想想走哪条路回家。
之前他捡到过一个掉在地上的土豆,一直没空还回去,回房后干脆放在桌子上,打算明天一早走的时候拿给店伙计。
不曾想用上了,他接过燕南度的小刀,切开土豆,选了一面规整的切面,在上面刻上了“侯观容”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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