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洲猝不及防从他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猝不及防地点了点头。
许良奕哭得更凶了,泪水断了线似的从眼眶里溢出掉下来。
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模样相差太多,许亦洲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替许良奕抹泪,边擦干净他的脸边低声安慰。
许良甫口中对他百般谦让的许良奕是陌生的。久远的模糊记忆里,许良奕严肃正经、一丝不苟,对待工作和生活严谨得像个机器人,对待伴侣和家人的方式无处不透露着淡淡的疏离。
许亦洲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生这样的转变,因此当许良奕用亲切的小名称呼他的时候,内心无比迷茫。
太久没有收到来自亲人的关心,许亦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下意识扭头向程修询求救,却听见一声轻响,门已经被关上,病房内空空如也,程修询出去了。
另一边,许良奕不断念念有词,具体说了什么许亦洲没听清,回过神的时候只听见一句:“都长这么大了……”
长时间的暗无天日早让他模糊了时间概念,许亦洲从稚嫩转为成熟的面孔令许良奕无措,父子俩的感受出发点不同,最后的结果却不谋而合。
许亦洲想问许良奕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转念想起自己从杨必忠口中得知的找到许良奕时的场景,顿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答案早就摆在他面前,许良奕过得不好,吃了很多苦,受过数不清的伤,过这么久才从深度昏迷中苏醒,怎么能算过得好。
问这些问题除了能让他暂时缓解没话说的尴尬,和变相撕开许良奕的伤口,再在伤口上撒盐没有区别。
许亦洲沉默着,除了肢体上的安慰,别无话说。
既然不知道怎么维系,就少说少错。
病房外有无数双眼睛,许良奕转危为安的消息传递飞快,许亦洲和程修询赶来需要时间,同时受到消息的也不只有他们两个。
“嘭——”
这份怪异的沉默维持短短的几分钟,病房再次被人暴力推开,来人动作急切,根本顾不上会不会影响病房内的人。
门板不堪重负地晃几晃,杨必忠扶着门框,指不定是一路跑来的,剧烈喘息着,走进病房后终于放轻脚步,愣愣地盯着床边相拥的父子两人。
许亦洲终于说出进病房后的第一句话,“杨叔。”
杨必忠神情恍惚,走到许良奕身边的时候腿都要软了。
“奕哥,你醒了。”一向豪迈的铁汉话里哽咽,“你知不知道我跟阿川找了你多久,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是你当年和我说的话,叫我不要和许良甫计较,不要和许良甫计较,说他是你亲弟弟。”
“哪有把哥哥害成这样的弟弟!”他越说越悲愤,恨不得把此刻在牢狱里的许良甫拉出来千刀万剐。
许良奕跟木偶似的一下下扭回头,很快认出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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