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伺候初恋情人坐月子。”
司徒简一直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他在结婚之前谈过一次恋爱,但是遭到双方父母反对,最终没成。分手一个月后,转身就和司徒璟的母亲结婚了。
婚后第七年,一次偶然间,他和初恋情人重逢,对方也已经结婚了,两人又藕断丝连起来。
车祸发生前,母亲曾经联系司徒简,能不能亲自来接他们。
司徒简谎称工作忙,让她安排司机来接。
司徒璟做完手术,住进ICU,直到脱离危险都没有见过父亲的面,一直是姑姑和弟弟来看他的。
那天,司徒璟转出ICU的时候,听到姑姑在楼梯转角斥责父亲,“放着自己老婆孩子死活不管,谁让你去照顾别人的老婆?人家生的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疯了!”
司徒璟一直站在角落看着父亲,他没有寻到父亲脸上有类似愧疚的表情,麻木而恍惚,“她说想吃我做的葡式蛋挞。”
他的母亲从不喜欢吃蛋挞,因此他也知道,司徒简说的是那个初恋情人。
他看着姑姑扇了司徒简两巴掌,慢慢走回了病房。
司徒璟很早就显露了超出同龄人的聪明,而且报复心极重。
在他清醒的第一时间,就让姑姑一定要把车祸的新闻压下来,不要让母亲的照片流出去。
一夜之间,司徒家母子车祸的新闻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搜索都搜索不到。
紧接着,他就开始调查那场车祸的原因,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他怀疑过父亲的初恋情人,父亲,还有司徒家的商业竞争对手,但是那辆撞毁的宾利里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也没有找到那些嫌疑人做手脚的痕迹。
最后,他不得不怀疑到自己头上,如果那天他不执意要提前回国,车祸是否就不会发生?
母亲葬礼结束后,弟弟曾经问司徒璟,为什么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流,冷漠得就像一个机器人。
但实际上,在车祸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司徒璟都陷在那段如万丈深渊的黑暗记忆中——母亲的血流淌在他身上的温热感觉,他躺在担架上看到母亲残破的身体被闪光灯照亮,医院里司徒简那句无耻的话。
司徒璟也想忘记这些记忆,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他不再弹奏钢琴,把琴房拆了,家里所有关于母亲的东西都一一销毁,只把母亲最美好的样子留在心底。
不幸的是,司徒璟对母亲昔日的模样逐渐模糊,车祸的记忆却偏偏清晰又完整,就像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也许自己才是杀死母亲的凶手。
然而,他不能停下来。
即使每天醒来都想去死,痛苦得就像内心在淌血,也不能表露分毫。
他不能让司徒家的家业倒了,也不能让外面虎视眈眈的人给蚕食掉。
因此,当司徒璟认识栢玉,两人一起坐在昆虫博物馆外的草坪上,听着栢玉讲述自己的母亲时,他忽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仿佛从栢玉的话语里得到内心片刻的安宁。
即使两人的身份、财富存在着云泥之别,做事的原则、性格大相径庭。
栢玉耸动着肩膀,司徒璟托起他的下巴,又看到他在哭,眼泪汪汪的。
“你在为自己,还是为我哭?”
栢玉哽咽了一声,“你。”
不知为何,司徒璟看到栢玉为自己哭的样子,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过于谄媚了。”
栢玉转过身去,双手环住司徒璟肩膀,紧紧抱住他。
有时,栢玉觉得司徒璟很坏,可是此刻,又觉得他可怜。
也许长期的神经紧绷、焦虑和无法疏解的痛苦记忆,才是让司徒璟患上信息素异常综合症的深层原因吧。
“不要那样想。”栢玉轻轻拍着他的背,尝试安慰他。
司徒璟蹙着眉,“你在哄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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