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见面时的质问,可真坐在这满是悠一气息的房间里,那些尖锐的话却像被棉花堵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他看见悠一喝完水,把杯子轻轻放在茶几上,指尖擦过杯沿的动作,和从前无数次在他家厨房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点熟悉像根刺,突然扎破了他强装的冷静。
“悠一,”及川的声音先于动作破了功,带着没压下去的颤音,却故意咬重了名字,“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吗?一句话不说,把我拉黑四个月,现在见面了,就装成没事人一样坐在我面前和我一起发呆?”
悠一刚要收回的手顿在半空,他侧过头看及川,眼底终于有了点波澜,不是惊讶,是淡淡的无奈,“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样?哭着跟你道歉,说我不该拉黑你?”
“我没要你道歉。”及川坐直身体,整个人都往前探去,“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问题都没有一样和我相处那么久?”
“你对我有意见为什么从来不说?”及川越说越是激动,却不是那种想要大吵大闹的激动,他只是、他只是想起他们在日本时的相处了。
那一幕幕、那一段段,到底都算什么?
“你是觉得我听不懂你说话?还是什么?”
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悠一的脸,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可他看见了什么?
没有慌乱、没有心虚,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他说的根本不重要一样。
悠一根本就不想和他交流,从头到尾都不想啊。
“就算你认为我是你想的那样,为什么你不来改变我?哪怕做出一点点努力呢?”
在及川看来,悠一就是这样的。
他对自己有意见,可以,他觉得自己会抛下他,那也没问题。
这些误会他都可以解释,一遍遍解释,无数遍解释,要他怎么证明都可以。
又不是完全一样的两个人,相处中怎么会没有矛盾没有误会?
真正让及川彻生气的是悠一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和他一起把这些“疙瘩”解开。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悠一依旧没有反应,他只是看着及川的眼睛,可及川已经完全读不懂他了。
猛地攥紧拳头,圆顿的指甲陷入掌心,及川彻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意,“你就只会逃吗?夏目悠一!”
“觉得我会抛下你,你就不能问我一句[阿彻,你会不会一直选我]?觉得我会忽略你,你就不能跟我说[我今天等你消息的时候很难过]?你什么都不说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看着我一个人演了那么久独角戏,最后在你觉得应该离开我的时候把我推开,你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悠一被他吼得一怔,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蜷起,指尖掐进掌心。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我没有逃”。
“我没。。。。。。”他的声音弱了下去,悠一轻咳了一声才能继续好好说话,“我只是觉得说了也没用。”
“对你没有用,对谁都没有用。”
“没用?”及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悠一,“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没用?”
他往前跨在悠一身侧的沙发上,整个人压下来,逼得悠一不得不往后仰,后背抵上沙发靠背,退无可退。
及川的呼吸带着怒意,落在悠一脸上,滚烫得吓人,“你就是笃定我会放弃你,笃定我一定会离开你,所以你连一点[和我一起面对]的耐心都没有!”
“所以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只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根本不给我机会,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给过我!”
“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对我哪来的这么大意见!”
“我就是笃定!”悠一他迎着及川的怒意而上,“那本来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本来是你从前做过的事,我为什么不可以笃定?告诉你做什么?等着你亲口告诉我你又要丢下我的事吗?”
他现在不害怕和及川对峙这些了,两张怒意极深的眼互相对视着。
有人先弱了下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及川的声音陡然软了下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
“我什么时候让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了?从小到大那你一次你出了事我没有在你身边?哪一次你伤心难过我没有哄你?只要我看见了的,我不都在吗?”
“还是说在你心里,只要有一点没做到位,我所有的在意就都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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