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人是文月?”年觉明笑了,他理解了李澈,事实证明,人在无语之至的时候确实会笑。
“这,确实穿的跟昨天目标回来时一样啊。”穿着便衣的寸头挠着他的脑袋。
“首先,你个大老爷们,一天天的穿一样没什么毛病,一个女孩子会连续两天穿完全一样吗?其次,你也脸盲吗?”
这还真不能完全怪人家小警员。昨晚的人蹲守一夜,到了今早有些困顿,这一位刚来,又不大明就里地接了早上的班,对着证件照和昨天拍的照片蹲人。眼见出来的人衣服对得上,发型马尾对得上,理论出门时间也对得上,虽说戴着口罩,但是L市许多人已经习惯如此,这还能有差池?
正在认真听着招聘宣讲讲座准备等下直接次参加一面的许欣怡被一头雾水地叫了出去,又一头雾水地见到了熟悉的警官。
“是,是上次的两位警官,咦?又有什么事吗?”
听明来意的许欣怡连连点头,“对,昨天我发了一个朋友圈,说我今天准备参加这个宣讲和面试——这个工作很适合我,我是真的很想拿到offer,就发了一条朋友圈决心熬夜准备。文师姐人可太好了,她看到了我发的,就给我讲了可以怎么准备面试。昨晚还来到我这里,借给了我这套正装呢。师姐告诉我精气神很重要,我听了也不打算熬夜了,美美睡了一觉,一早起来化了个妆出门的,我现在感觉非常自信。”
寸头大概感受到自己可能捅了篓子,默默把目光转走了。
“昨晚大概几点钟,她找到你?”
“九点多吧,师姐她就住在楼上,下来很方便的。”
“行,预祝你面试成功。”
“嗯!借您吉言呐。”
许欣怡回到了小礼堂听讲座。年觉明见她走远,才从牙缝里碰出三个字来:“怎么办?”
“不应该啊。”
“现在硬闯801房还有没有用?争取点时间说不定还能知道她去哪儿了,没走流程回来补?”
“没有用。”李澈摇头,“我们的人已经守在那边了。但是那边估计早就空了,她不会留下自己的去向信息的。可是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文月不该选择躲藏才是。他们大概率已经找到想找的人,如有我们难以猜想的阴谋,她想要拖延时间,也不应当留下一桌子线索,然后选择独自消失。”
年觉明听不大明白,但直觉告诉他事到如今很不对劲。他在这走廊狭小的空间局促地兜了几个圈,隐约感觉到一会儿周平应该会告诉他们,中性笔上提取到的DNA能与纽扣上发现的DNA匹配上,于是匪夷所思的怪力文科少女反杀持刀保安的荒谬故事将要成为案件的一大败笔。
“秦武扬会知道这件事吗?”他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甚至不知道在问“哪件事”。
这一句倒是激了李澈一激灵。
逻辑以内,事有应该。但是,有些疯子,或许并不愿意往逻辑的坑里跳。
“秦武扬那里不能放松警惕,另外,根据文鸢登记的现住地址,也安排人手盯好,我等下亲自过去。他们或许能帮助我们找回文月。”
*
一些预感成了真。
周平果然告诉他们,中性笔上提取的DNA能够与纽扣上残存的DNA匹配。
且不论什么精彩桥段荒谬故事,单有了这一点联结密切的铁证,有了搜捕资格的张怀予当即先带队闯进了鑫明楼的801室。
毫不意外,扑了个空。
本就一眼看得到头的一室一厅的公寓,此刻毫无遮掩,刻意袒露出一切秘密。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①
人若是活着,有意识地选择消失,那比水消失在水中让人更难以捉摸。
可她偏偏留下一地“真相”,希望被人发现。
张怀予立在这小小的厅里,长叹一口气。他身后鱼贯而入的几个人,进来以后也只是迷茫地立在某处。
这里东西很多,但干净得很,只有厨房依然落了灰。
尤为引人注目的。张怀予走到那一墙书架边上。这里边的书他曾经遥遥地看过几眼,如今倒是看得仔细了。有些有腰封有版号,是正规出版物;有的并无出版社信息,应当是私人印刷。书大多是玄色、黑色的封皮,配上血红或洁白的大字,试图为其内容精彩丰富的杀人案尽一尽恐怖之能事。
这些书基本上都是推理小说,这次张怀予才有时间打开橱窗,把书拿出来,翻一翻书页。他大略看了,书的篇幅倒是不长,但书名大多都十分奇怪,什么《如同作乱的飞头蛮》、《不得不分解肢体的原因》、《大象的头》、《雪国驶来的列车》……等等许多,让人看了浑身不适。稍微翻阅一下能看出来,书都不像是翻烂了看了许多次的,更像只是看过一遍就放上了书架,而且是封面向外,打横摆放,一本书便占了一格,并不像是收藏,更像是陈列展品。
“张哥,”进了房间里的警员喊了他一声,“这屋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开着机,没有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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