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非她不可!儿臣这辈子只想与心爱之人,共度此生!”
易君庭磅礴有力的宣告,如同沉睡的巨龙昂首,狠狠撞进白曦晨猝不及防的心底。
话音落下的瞬间,御座上皇帝那抬起手僵在半空,眼中的狂怒被近乎荒诞的愕然与震怒所取代。
他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如此离经叛道的女人,不仅公然顶撞,还如此赤裸裸地贬低世家贵女,宣扬这种……荒谬绝伦的情爱观!
白曦晨站在那片沉凝如山的阴影里,心中一颤,脑子做疼!
方才已被她点燃的怒火,被一场碍事的暴雨骤然浇灭。
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是她计划落空的讽刺。
御座上的皇帝砰的将金樽摔在地上,脑子里全是易君庭那句“钟情于她的缘由”,“儿臣只想与心爱之人共度此生”的宣言。
千年礼教的基石上被人投下了一颗炸雷,炸得人仰马翻。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黑沉着脸指着易君庭,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极致的愤怒已堵塞他的言语,皇帝猛地一甩龙袖,银牙紧咬。
“好!好一个‘非她不可’!好一个‘共度此生’!你……你真是叫朕失望!”
说罢,皇帝不想再看阶下那对触怒天颜的二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污秽。
猛地转身,龙袍翻涌,留下一个怒火冲天的背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通往内殿的道路上。
皇帝悍然离席!
整个大殿的空气降至冰点。
皇后脸色惨白如纸,怨毒地剜了易君庭和被他护在身后的白曦晨一眼,在宫人搀扶下,也仓惶的起身离去。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赶紧惶恐起身行礼,避让,撤离,生怕被殃及。
方才还歌舞升平洗尘宴,顷刻间化作一片狼藉,只剩下残羹冷炙,碎裂的金樽,和令人窒息的死寂。
易君庭挺拔的身影依旧伫立着,看着众人仓皇离去,紧绷的肩线松了一丝,他轻叹口气,声音威仪。
“回府!”
夜色深沉,黑夜吞噬了白日的喧嚣。
玄色金纹、装饰着亲王徽记的宽大马车,碾过寂静无人的御街。
车轮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辘辘”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车檐悬挂的琉璃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晕在车厢内投下明明灭灭的影。
车厢内空间宽敞,铺设着厚软的锦垫。
白曦晨靠着车窗,身体绷得笔直,她侧着脸,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只留给易君庭一个倔强的侧影。
长长的眼睫低垂着,掩盖了所有情绪,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她内心的抗拒。
宫宴上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带来的短暂宣泄感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疲惫和一种计划失败的茫然。
易君庭坐在她对面,玄色的王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深沉。
他并未像往常那般正襟危坐,而是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沿,姿态有几分战后的慵懒。
深邃的目光落在白曦晨身上,那目光不似大殿上那般凌厉逼人,而是一种复杂难辨的幽深。
他静静地看着她紧绷的侧影,柔声道。
“还在生气?”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丝毫被父皇当众斥责,以及宴会不欢而散的怒意,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温和的询问。
白曦晨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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