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道:“好歹相处多年,纵然她有千般不好,总也有好的时候,她虽有两三分私心,但剩下的七八分却也是真心实意。
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人都有私心,您有,我也有,自然松萝也不例外。
再者就事论事,她虽有错,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若真要寻根究底,我反而觉得谢世子的过错更大些。
他是郡王世子,松萝是婢女,一则他俩身份、地位并不对等,二则谢世子又是别有企图地接近她,起初必定是使了些许手段的。
松萝一个鲜少出二门的婢女,哪知人心险恶,又是知慕少艾的年岁,如何招架得住?自然容易错信了他,以为找到了托付终身的良人,最终行差踏错。
陛下要我从此远着她,我也觉得有理,只是过去多年的主仆情谊非一朝一夕可以消磨,如今分道扬镳,难免觉得怊怅若失。”
实际上,谢君棠已被他这番话说服,那股子无来由的酸意为此收敛了大半,可想到自己若是在云岫的三言两语之下就被捋顺了毛,岂不显得自己乱吃飞醋,很没面子,便又故意找茬道:“少艾?谢瑜安他算哪门子的少艾?说他是中人之姿都是抬举他了。”
云岫憋着笑,将药碗递给他道:“您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君棠皱眉,“听你的意思,莫非觉得朕说的不对?”
云岫忍住上翘的嘴角道:“没有。”
谢君棠不信。
云岫见他竟还较上真了,忙软语道:“真的,不骗您,您是少艾总行了罢。”
接着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谢君棠才放过这茬,他一口把药喝干,将药碗搁在一旁,道:“那贱婢情有可原,你要就此揭过,那么谢瑜安这个首恶呢?你待如何?”
云岫抿了抿唇,道:“冷眼相待,静观其变。
陛下前不久还说他空有小聪明,志大才疏,为人下作。
他既入不了您的眼,那他的志向和所求注定是黄粱一梦,这帝都他算是白来了。
像他这种汲汲营营之人,再没有比与迫切渴求之物失之交臂更让他诛心的事了。
陛下刚还说松萝不值得我伤怀,在我看来,谢瑜安更是如此。
他不值得我痛恨,也不值得我费神,如今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毫无瓜葛、可有可无的人。”
“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给你心软的事实找借口罢了。
不过……”
谢君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不过你说他白来一趟帝都,这个朕不敢苟同,他若不来,你又如何会来到朕的身边?”
云岫被他说得有些窘迫,借口出去透气,拿着药碗就跑开了。
***
到了十二月中旬时,眼看马上就要过年了,但由于谢君棠病着,宫中竟连一点年味也无。
近日大雪纷飞,无休无止地一连下了十来天,天地间除了雪白,竟再无旁的色彩,整座皇宫似乎随时都会被这场雪给埋葬掉。
云岫身披斗篷,从长廊上匆匆而过,雪还在不停地下,含章殿里的宫人正三三两两地散在庭院中扫雪、打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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