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看了他一眼,略显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于是,冯九功又道:“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万万不敢欺骗您。”
对方虽说得诚恳,云岫却并不敢信,他细想再三,忽然问道:“冯公公,你可见过仁元皇后?”
冯九功道:“不曾见过,仁元皇后虽出自顾氏,可从亲缘关系上论,她家和顾太后隔得有些远了,并不如何亲厚,她家父兄叔伯官职也不高,所以她鲜少入宫。
那会儿奴婢还是个没品级的小内侍,终日做着杂役,没什么机会能见到贵人。
而且她身前不曾正式入宫为后妃,宫里鲜少有人见过她。”
这事云岫从前听谢瑜安谈论过,当日他对其深信不疑,如今想来,那时对方口中关于仁元皇后的许多细节都和谢君棠后来提到的有所出入。
谢君棠曾几次和自己说起过往,提到这位发妻时,只以“顾氏女”
代称,言谈举止之间也未见多少追思之情,令云岫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他就隐约觉得兴许这位仁元皇后和谢君棠之间的事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恐怕是另有隐情。
可今日,谢君棠践踏了他的真心,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他羞愤难当,一时冲昏了头脑,竟把从前发现的那些疑点都给抛在了脑后。
眼下听冯九功说起仁元皇后,云岫的理智逐渐归拢,这才重新想起这茬来。
云岫望着碗里金黄的栗子,道:“我曾经听人说陛下对元后用情至深,在对方薨逝多年后,仍空置后宫,不愿选秀纳妃,确有其事么?”
冯九功圆滑至极,不答反问:“这事您怎么不问陛下?”
云岫语塞,随之失落道:“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说。”
冯九功笑道:“奴婢斗胆猜测,您不是怕得不到答案,您实际上是怕陛下当着您的面亲口承认曾经深爱过别的人,是也不是?”
云岫耷拉着眉眼,情绪低落。
冯九功道:“仁元皇后已仙逝多年,她与陛下之间的事,也只有陛下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
况且解铃还须系铃人,您的心结也唯有陛下一人能解。
您不亲口去问,如何就知道他不愿说呢?”
“可是……”
云岫想到谢君棠说要给自己讲元后的事,可几次三番哄骗于他,说的尽是顾太后和他爹爹的过往恩怨,这显然就是不愿意说的表现了。
冯九攻见他迟疑不决,略想了想道:“宫里有规矩,陛下的事再小也是不能外泄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仁元皇后的梓宫所在,奴婢倒是可以告诉您。”
云岫歪头看他。
冯九功小声道:“据奴婢所知,先时元后并未被葬入陛下的陵寝,而是安葬在皇家陵园的别处。”
“嗯?”
云岫吃了一惊,杏眼圆睁,“可他说是……冯公公你说的可靠么?”
冯九功拍了下脑袋,又垂手叹气,“这可不可靠,奴婢就不知道了,想来陛下金口玉言,他亲口说的应该还算可靠罢。”
云岫一怔,立马拉住他衣袖,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陛下亲口说的?”
冯九功仍在装傻充愣,“奴婢有说过是陛下说的么?哎呀奴婢老了,不中用了,真记不清了,仿佛是有这回事,唉,不如您自个儿去问问清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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